大雪紛飛,主寢燈火通明、門窗緊閉。阿葉獨自守在門口,正無聊時,突然瞧見陳盡安帶人經過,便立刻叫了他一聲。
陳盡安示意其他人繼續巡邏,自己則走上前來“阿葉姑娘。”
說罷,便要推門進屋。
阿葉趕緊攔住他“你干什么”
陳盡安頓了頓“不是殿下叫我”
“是我叫你,關殿下什么事,”阿葉睨了他一眼,“偏房那些被褥已經裝車,你走一趟,給沈先生送去吧。”
陳盡安下意識看一眼緊閉的房門。
“別看了,殿下今日沒空見你。”阿葉意味深長。
陳盡安微微一怔,突然明白過來“世子”
“嗯,世子在里頭。”阿葉給了他一句準話。
陳盡安握劍的手倏然收緊。
同為習武之人,阿葉沒錯過他的小動作,當即警惕地問“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別沖動啊,當初你不是沒有機會,是你自己不肯再進一步,如今殿下有人不也”
“馬車呢”陳盡安問。
阿葉愣了愣,對上他波瀾不驚的眼神后,有些遲疑地開口“在前院。”
陳盡安點了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阿葉看著他被大雪遮掩的身影,忍不住嘟囔一句“嚇我一跳,還以為要沖進去呢。”
馬車早已經在院中等候,陳盡安沒有多言,直接叫上車夫往府衙去了。
一刻鐘后,馬車停在了府衙的院子里,靠在門邊賞雪的沈隨風瞧見了,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這么晚了才來,是被什么耽擱”
話沒說完,陳盡安便從上面下來了。
“沈先生。”他主動打招呼。
“是你”沈隨風目露驚訝,下意識看向他身后的馬車。
陳盡安自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于是平靜開口“殿下沒來。”
“為何沒來”沈隨風笑問。
陳盡安“陪世子。”
沈隨風唇角的笑意一僵,突然沒話說了。
陳盡安也不想細究他的神情,和車夫一起把被褥給他抱進廂房后便要離開,沈隨風看著他被雪水浸濕的肩頭,在他一只腳邁上馬車時突然開口“喝一杯”
陳盡安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
“我好歹也算你半個老師,這么久沒見,總得聊聊天再走吧”沈隨風勾唇,又成了那個自由不羈的沈先生。
陳盡安盯著他看了許久,到底還是將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長公主府內,門窗緊閉的主寢中。
自從馮樂真說了那句話,祁景清喉結動了動,抬起的手便緩緩落在枕頭上,再沒敢去摘眼上的手帕。
馮樂真輕笑一聲,呵出的熱氣撫過他的耳垂,猶如引發一場山火,燒得他身軀泛紅。
“本宮還什么都沒做,你便紅成這樣,若是真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要熟透了”馮樂
真說著,手指落在他的唇上。
她指甲修得鋒利,點在唇上時沒有收力道,帶來輕微的刺痛。祁景清難耐地揚起頭,下頜線繃得愈發緊了。
美人半解衣,孱弱且風情。
馮樂真盯著他看了許久,久到祁景清開始不安,垂下的手下意識去搜尋她的存在“殿下”
指尖落在她的膝上,一顆心總算定了下來。
“殿下,你同我說說話。”他低聲道。
馮樂真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劃過他凸起的喉結,又一路往下,心不在焉地問“說什么”
“說”她的手指沒入他的衣襟,祁景清呼吸顫了顫,“隨便說些什么。”
馮樂真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從他身上劃過的指甲愈發用力,留下一道清晰的紅痕,漂亮的身子也因為這道紅痕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