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暗了下來,俯身吻上他的唇,氣息相交潮氣涌動之時,一雙手仍往下走。祁景清被她作亂的手擾得心神不寧,恍惚混沌時,她碰觸到什么,他呼吸一窒,下意識扶上她的腰,臉上的手帕也因為他突然動作掉了下去。
視線恢復,兩人四目相對,祁景清定定看著她,眼角已經燒得紅了起來。
“知道本宮要做什么嗎”馮樂真勾唇問。
祁景清嗓子發干,半晌才啞聲道“知道。”
馮樂真眼底泛起一絲笑意“看來這段時間,是真學了不少東西。”
祁景清不在意她的調侃,靜默許久后握住她的手“殿下。”
“嗯”
“我身虛體乏,許多事做不來,只能請殿下在上頭”他看著她的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臣服與獻祭,“多勞累些了。”
轟隆隆
馮樂真只覺腦海燒起大火,理智一剎那歸于空寂。
紅燭滴淚,紗影重重,遮住了一室春光。
大雪還在下,仿佛無止無休,凌冽的風刮在身上,轉眼便將人凍透。
沈隨風關上窗子,又飲一杯烈酒,身子骨總算暖和起來。
“你我都多久沒見了”他笑問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不記得了。”
“兩年而已,你怎會不記得”沈隨風無語。
陳盡安“你知道還問我。”
沈隨風“這么久沒見,你就不能熱絡些”
陳盡安看他一眼,半晌還是給他倒了杯酒。
沈隨風看到他這個舉動,簡直受寵若驚“我沒看錯吧,陳大少爺還會親自給人倒酒了”
陳盡安“多喝點,喝醉就不難受了。”
沈隨風笑意一僵“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陳盡安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沈隨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自嘲一笑后搖了搖頭“其實能想到的,我走了這么久,殿下身邊不可能沒人,只是我本以為那個人會是你,沒想到”
“世子很好。”陳
盡安打斷他。
沈隨風眉頭微挑“哪里好”
陳盡安默了默,道“能幫殿下良多,也會討她歡心。”
“那倒是”沈隨風想起自己當初離開的原因,笑笑,“這一點,倒是比我強。”
陳盡安不語,繼續為他斟酒。
“你呢這兩年過得可還好”沈隨風問。
陳盡安“很好。”
“我留給你的那些醫書可曾翻過”沈隨風又問。
陳盡安頓了頓“時時會看。”
“挺好,”沈隨風朝他舉杯,“我這兒還有一本醫書,上頭都是些奇門詭術,還挺有趣,改日借你看看。”
“我不感興趣。”
“你必須看。”
陳盡安“”
桌上紅燭一寸寸變短,桌邊的空酒瓶漸漸增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不知不覺間已是天亮。
大雪終于停了,太陽高照,寓意著這場雪禍,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終于停下。
祁景清睡了許久,意識終于從黑沉的夢境里漸漸蘇醒,然后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問“醒了”
他緩緩睜開眼睛,恰好對上馮樂真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