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既白緊致的臉頰幾欲被她擠得變形,眼里閃過一絲困惑。
在意嗎或許是吧。
“他們說,季婉有了別的男人,就不會來見我,也不會給我做好吃的了。”
聽著少年清冷而稍顯郁悶的聲音,季婉心臟撲通撲通,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成型。
“黎既白,你聽著,我在你屁股后面追了兩年,是因為我很喜歡你。我今天來見你,就是想為這兩年的感情做個了結。”
季婉看著他的眼睛,用了畢生的勇氣正式告白,“如果你心里也有我,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和你在一起,只為你一個人做好吃的,好不好”
做季婉的男朋友,就能獨享她和她的美食嗎
好像很不錯。
原來破解心中難題的方法這么簡單。
“好。”黎既白回答。
季婉呼吸一滯,按捺住狂跳的心臟道“你想清楚,黎既白”
“我說,好。”
黎既白迫不及待地打斷她,聲線稍稍拔高,清朗無比。
季婉面頰生熱,沒忍住輕輕笑出聲來。
“都叫你小白,你還真是小白。那這樣說好了,我們從今天開始談戀愛,我不會去找別的男人,你也不能招惹別的女人,更不能一生氣就背公式折磨自己了。聽見沒有”
“嗯。”
“嗯什么嗯說話呀。”
“聽見了。”
十九歲的少年唇紅齒白,眉目干凈。季婉艱難地吞咽一番,色從心生,再也忍不住。
她閉上眼睛,飛快地在黎既白臉上親了一口,然后猛地退開,一張臉紅成熟蘋果。
黎既白大概被她的“偷襲”嚇到了,微微睜大眼睛,下意識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唇釉印子,說“你嘴上有顏料,弄臟我的臉了。”
這個榆木腦袋不開竅的鋼鐵直男
她獻上了自己的初吻,他卻只在乎會被顏料弄臟臉
“這可不是顏料,是親吻是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
季婉氣得不行,一把捧起黎既白的臉,無比清晰地說,“你看好了黎既白,我喜歡你”
她再次俯身,將輕而珍視的吻落在了少年的眼尾,親了親那顆可愛的朱砂小痣。
白熾燈灑下清冷的光,兩人一站一坐,地上的影子緊密地交融。
黎既白僵住了,十指倏地攥緊了褲子面料,眼睫顫抖得厲害。
溫柔奶茶色的唇釉蓋住了那枚小痣,季婉稍稍退開了些,抿著笑欣賞自己的杰作。
黎既白沒敢看她的眼睛,抬手揉了一下眼尾,耳尖漸漸泛起了薄紅。
季婉看著他紅紅的耳尖,笑得如飲蜜甘甜。
她就知道,這個傻子動了春心。
夏季熱烈而綿長,開學過后,季婉升入大四,要開始忙著見習和實習。
她和朋友在校外合伙租了間房,距離a大和b大都不遠,往來十分方便。
黎既白成了a大物理研究所里最年輕的課題組長,季婉閑暇時,仍會做些好吃地給他送過去。
直到有一天,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漂亮女生叩開了她的房門,微抬下頜告訴她“黎既白和我在一起了,我和他才是一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