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到溫迪的那種少年感十足的臉,再加上溫迪在蒙德的人品一向有保證,不可能是人販子,
所以莫娜自然而然地把這回事忘了。
她看了看溫迪又看了看身后滋水的小孩子,又看了看溫迪。
她已經在腦海里適時地出現了流浪的哥哥靠賣唱養活一個剛剛滿月的妹妹的感人畫面。
眼角濕潤了,她以為自己三天餓九頓已經夠慘了,直到看到了今晚的這一幕。
這個小姑娘白白嫩嫩,一看就是被養的很好的樣子。
若不是出于對未知的敬畏,她真想揉一揉溫迪那蓬松的小腦殼說辛苦你了孩子。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關愛眼神,溫迪有點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源源不斷朝溫迪身上滋的水將莫娜從苦情戲里拉回來。
衣服都濕了,還不知道這可憐的兄妹倆有沒有衣服換。
溫迪大可不必啊。
莫娜由是關心地問“溫迪閣下,您后背不冷嗎”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苦情戲主角的溫迪她怎么知道我后背發涼,難道我剛剛被嚇到得太明顯了
很明顯不是,因為莫娜正指著自己的身后,
溫迪轉頭看去就看到了拿著澆花用的水槍朝自己滋水的小家伙。
怪不得后背涼得如此真實。
還保留著蘋果習慣的小家伙
多澆水不是才可以長得更大嗎
因為單方面確定了溫迪現在就是苦情劇的主角,所以莫娜很想知道他和這個小家伙的故事。
她不敢想這得多蕩氣回腸,山路十八彎。
誰能拒絕深夜來一段提瓦特版本的天涯赤子心小蝌蚪找媽媽們。
好想問,雖然不太禮貌。
可是忍不住啊,怎么辦,該不該問
看著欲言又止的莫娜,溫迪嘆了口氣“莫娜小姐,有什么問題請進去說吧。”
一直卡在門口,再不進去門就給別壞了,我可賠不起。
“真的嗎”莫娜兩眼放光,只恨手邊沒有瓜子。
溫迪好亮。
意識到不妥的莫娜迅速收回眼里的光,跟著溫迪進了門,坐下后她隨便切入一下話題“咳咳,溫迪閣下,這個孩子是”
她都準備好溫迪說完“是我妹妹后”搬著小板凳聽故事了,結果聽見溫迪說
“這是我的女兒。”
莫娜原地石化“啊”
什么你再說一遍
溫迪撓撓頭,果然世界觀碎的不是他一個,雖然當著別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很羞恥,但是目前看來小家伙是可以聽懂自己說話的。
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的,要是再被她聽見自己說不是父親之類的話,估計又要鬧上好一陣子。
在要臉和安寧面前,溫迪果斷選擇了安寧。
“我是他父親。”
莫娜的目光從小家伙身上收回,她花了好久才緩過來,同時將腦海里的苦情劇更新成青春疼痛倫理劇。
她同情地看著溫迪,心道又是一個失足少年。
溫迪喂喂喂,你這目光不太對勁吧
在莫娜忽起忽落的表情中,溫迪將小家伙是怎么出生,自己又是怎么成為了他的父親簡略的說了一下。
當然他巧妙的隱去了自己是風神以及小家伙身上之前那隱隱的力量有關的事。
“是從蘋果里出來的嗎”莫娜抵著下巴思考,“是先前從未設想過的角度。”
溫迪朝著在那出神的莫娜晃了晃手,“你到底信還是沒信啊”
看著莫娜的表情,溫迪感覺自己晚節不保。
“我信。”莫娜看著溫迪,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溫迪
得,還是沒信,隨她怎么想去吧,反正琴那邊到時候會給自己好好解釋了。
送走莫娜后,溫迪往沙發上一躺,攬過小家伙,“所以我還是少操這個心吧。”
白色沙發用的皮料光滑柔軟,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溫迪打了個哈欠,忙忙碌碌的一天,感覺有些疲憊了呢。
懷里的小家伙軟糯地窩在自己的胳膊之間,跟著溫迪也打了一個哈欠。
“怎么了,你也困了嗎”
小家伙在溫迪懷里點了點頭,然后把臉在溫迪白色的袖子內側蹭了蹭。
“就是能聽懂人說的話啊。”
溫迪低頭看著小家伙,揉了揉她的頭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出生的原因,溫迪可以在小家伙身上聞到一股奶香,其中還混合著蘋果的味道。
一股綠色的風將客廳內的蠟燭吹滅,星光因此順著窗戶在地板上投上一抹銀色的光圈。
溫迪側過身子,把小家伙抱在懷中,自己一個人睡久了忽然多出一個抱枕感覺居然還不錯。
小家伙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溫迪聽著逐漸均勻的呼吸聲也進入了安眠。
窗外草叢一陣窸窸窣窣,緊接著閃過兩個鬼鬼祟祟地身影。
“火哥,就是這里。”
一個身著藍色蒙德服飾的男人對另一個身著紅色蒙德服飾的男人說。
名為“火哥”的男人將窗戶挑了挑,借著星輝看到沙發那里窩著兩個人。
他將藍色服飾的男人拉過來,壓低聲音“阿水,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
名為阿水的男人點點頭,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