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睜大眼看清楚,回去之后一起向指揮使大人進言,夜間要加派人手巡視河岸!”看著特種兵一個個的消失在繩索上,禁軍都頭又有想法了。
特種兵去對岸肯定不是遛彎,遼軍的巡邏隊、守橋士卒肯定也想不到大冬天的有人能不走橋就過河,被偷襲的后果會很悲慘。
由此他又引申了一下,想到遼軍會不會也有類似的黑衣軍呢?不得不防,他可不想半夜被人弄死在床上,或者在巡邏的路上被人射冷箭。
“有見地!如果這次能得勝回朝,劉軍都不妨到新軍來找本官,多了不敢說,當個副指揮使沒問題。”
眼見所有特種兵都渡過了白溝河,洪濤心情大好,對身邊這位禁軍低級軍官的素質評價很高,忍不住開出一張空頭支票,然后笑嘻嘻的帶隊向橋頭走去。
奪取橋頭控制權的戰斗進行得悄無聲息且慘烈,最先遭到特種兵黑手的就是一隊遼軍巡邏隊。十多名騎兵舉著火把毫無征兆的就被一片弩箭從馬背上射了下來,除了短促弦音和重物墜落的聲響之外,漆黑的黑色中只有風聲、水聲和戰馬不安的響鼻聲。
然后特種兵搖身一變成了遼軍巡邏兵,打著火把騎著馬大搖大擺的回到了橋頭的軍營。六十多名特種兵沒費什么周章就把營門和附近的巡邏遼兵給解決了,再用沙土熄滅篝火趁黑摸進營帳挨個抹脖子。
不到半個時辰,這座距離橋頭最近的軍寨就成了死地。下面的事兒就不用特種兵再去冒險了,他們只需用汽燈在橋頭打出信號,第一批新軍就像被風吹動的鬼魂,沿著橋面滾滾而來。
亥時初刻,五千新軍悄無聲息的渡過了白溝河,洪濤親自帶領四千人向縱深展開,剩余的新軍負責接應后續的箱車隊。
硬轱轆、硬路面,車廂里裝的還全是硬物,幾百輛車一起過橋,就算全是柏油路面,再換上橡膠輪胎,人和車都不出聲,還有拉車的橐駝和馬匹呢,牲口總不會也這么懂事。
第二座規模更大的軍寨距離橋頭一里左右,有粗木寨墻和碉樓,外面還有三四個馬圈,看規模至少有兩個營的兵力。
實際上軍寨里只有一彪人馬,和宋軍的營編制差不多,一彪人數500-700左右,設指揮使一名、副指揮使兩名。
蕭達魯,契丹烏隗部人,右皮室鐵林軍指揮使,隸屬南京兵馬都元帥耶律和魯斡統領。鎮守霸州橋已經快半年了,說實話他挺喜歡這個活兒。
與家鄉比起來這里更熱鬧繁華,尤其是東邊的榷場,每次開市時只要帶人過去轉一圈,就能得到不少商人們奉上的孝敬。
至于說邊境是否危險,蕭達魯完全想不起這個事兒。他的上一任、上上任都是賺足了商人們的錢物,用好幾匹馬才能拉走。除了抓捕過幾個南逃或者北逃的漢人之外沒打過一次仗,憑什么自己運氣就這么好呢?
后天又是榷場開市的日子,蕭達魯正琢磨著該給家里的媳婦孩子弄點茶葉好呢還是來點綢布,一想起女人穿上綢布的樣子渾身就燥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