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動作柳時陰直接忽略了,他收攏手指,把許林宴的手裹了起來,但力氣一直很控制,就怕把這只手給捏壞了。
柳時陰很想問許林宴,許家是沒給他飯吃嗎,手怎么能這么細,好像一掰就能斷。
許林宴的腿腳使不上勁,光用手是很難把人拉起來的。柳時陰往許林宴的身邊靠近了一些,說道“失禮了。”
在得到許林宴的默許后,柳時陰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腰,沿著他單薄的衣服來到了他的腰窩處,稍微用力一扯,就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懷里,然后一撐,就把雖然瘦弱,但并不矮小的許林宴給騰空抱了起來。
于暮和毛劍輝想去幫忙,但愣是沒找到能搭把手的地方。
柳時陰抱著許林宴輕松得很,倒是許林宴可能是沒有安全感,在被抱起的瞬間,用手抓住了柳時陰的衣裳,抓得非常的緊,像是怕柳時陰會把他丟下去一樣。
柳時陰看著自己被捏出了一圈皺褶的衣服,眉角挑了挑,只是抱著人三步做兩步,來到了輪椅前,把人平平穩穩地放到了里面去。
鼻尖清冽的沐浴露香味淡淡散去,許林宴離開柳時陰懷抱的那一刻,眼睫斂了斂,蓋住了眼中一晃而過的晦暗。
最后他抬起頭時,面上又恢復了病懨懨的小白花形象,他輕扯著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禮貌道“謝謝。”
這次聲音大了點,也甜了一些。
許林宴不笑還好,一笑那張臉就更好看了。于暮和毛劍輝都愣了一下。
但媚眼拋給了傻子,柳時陰心心念念地還是他那獨具一格的命理。
所以見了許林宴笑后,覺得對方現在的心情應該不錯,更重要的是沒那么怕他了。
他雙手撐在輪椅的兩邊,帶著濃烈荷爾蒙的身體再次傾向了許林宴,嘴角揚起,笑的仿佛是個吸光源,讓許林宴的眼眸都被閃了一下。
“我也算救了你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很小的事情。”
他還毫無自覺,且得寸進尺地豎起了手指,提了一個要求。
為了得償所愿,他這一句話的聲音還放輕了一些。本來悅耳動聽的聲音這會兒更像是微風拂動草葉,清泉撞擊石壁,砸到了人的耳膜中,讓最接近他的許林宴耳框騷癢,很想抬手去揉一揉。
可是許林宴不想破壞他們此刻的氛圍,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只是微曲了起來,睫毛顫了顫,啟唇道“什么事”
柳時陰低下頭,黑發撩過許林宴的發頂,撐著輪椅的右手已經拉起了許林宴的手腕。
在許林宴抬眸望過來時,他也看向了對方的眼睛。
遠遠看著,兩人仿佛在深情款款地看著彼此,在上演著什么浪漫的電視劇橋段。
但柳時陰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一點粉紅泡泡都沒有“我能看一下你的手相嗎你可能不信,其實我還是個算命的。”
什么浪漫甜蜜的氣氛都在這一刻淡然無存。
一旁聽了全過程,原以為柳時陰會說我能加你個電話,認識一下你嗎這種話的于暮和毛劍輝“”
算了,他們到底在期待什么。
許林宴倒是一點都不意外,他好似早就想到了柳時陰會這么問,這么說。不過開口的語氣卻是茫然和無措“現在的搭訕已經變成這樣了嗎”
柳時陰愣了兩秒,忽然猛笑了起來“哪有這樣搭訕的。”
許林宴被柳時陰這一笑弄得臉都紅了起來。
許林宴就像是剛入世的小公子,聽柳時陰這么說也就信了。
他攤開了手道“你看吧。”
柳時陰得到了允許,勾著唇非常隨意地半蹲在了輪椅前,一手抓住了他遞來的手腕,一手輕挑開了他的手指,沿著他手心的線一條一條地劃過去,一邊劃一邊跟許林宴閑聊“我的確是一個算命的。之所以給你看手相,是因為你的面相很特別,光從面相無法準確看透你的命格。對了,有人說過你的命格很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