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泰山郡乃屬故魯地。
其民風崇禮尚義,最是適合引為扈從部曲了
但他剛應下茍泉與張立之言,就發現自己忽略一個很大的問題。
由于先前他動不動就割肉置酒與袍澤同樂,俸祿早就花光了,以致如今他拿不出招募扈從部曲的安家費了
且扈從是私兵,朝廷可不會幫忙養著,以后的日常用度同樣是一筆大開銷。
思來想去,他便做了封書信,讓茍泉與張立帶去譙縣尋孫侃,讓孫侃先出家資墊著應急,待京畿陽渠塢堡那邊的收成結算后,再讓孫叔轉來還給他。
孫侃雖然很早被夏侯家放籍為民了,但仍是家生子嘛,不需要見外。
有時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夏侯惠開始為錢財發愁的時候,又有一件耗費大量錢財的事情尋上了他。
藏在灊山內的遺民通過蔣班來尋他了。
這些人在夏侯惠早前招攬的時候無動于衷,但被廬江太守文欽以除寇為名燒殺擄掠了一番,便覺得還是要找個依靠才能茍活。
夏侯惠本不想理會。
因為一旦他招攬了這些遺民,那就意味著將要與文欽結仇。
想想就明白了。
文欽將他們定為賊寇,而夏侯惠卻庇護了他們,那不是明擺著要針尖對麥芒嗎
同為譙人,雖然彼此沒有什么交情,但總得維護著表面的親善。
尤其是在他被天子曹叡寄予厚望、組建新軍的時候,哪能為了灊山遺民與文欽起沖突,予人鄉里猶不相容、一朝得志便與上官爭執的印象呢
只是他也無法回絕蔣班的說情。
想了想,他便取了個折中的做法
讓蔣班去轉告那些灊山遺民,如果他們愿意出山被官府錄籍編戶為民,那他就去請王凌來安排。
反正刺史王凌與文欽有齟齬不是一日兩日了,并不在乎再多一些。
且看在感召遺民歸王化的大功上,他定會盡心盡力庇護的。
然而數日后,去而復返的蔣班,卻帶回來了灊山遺民再次拒絕的口信。
這也讓夏侯惠羞惱了起來。
一開始他是出于好心才讓蔣班去招攬這些灊山遺民的,如今也是看在蔣班的情面上才出了讓王凌來庇護他們的,結果呢
此些豎夫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竟還敢得寸進尺
真當他沒脾氣的嗎
不愿意是吧,那就莫要來尋他了,繼續留在灊山里坐等文欽頻繁深入燒殺擄掠吧
“彼等不識好歹,便讓他們自生自滅罷。”
他是這樣回復蔣班的,帶著滿臉的憤憤然,“我如今受天子之命組建新軍,諸事繁瑣,無暇分身。公俊可代我傳話與他們,就說我人輕位卑、愛莫能助。”
蔣班沒有如他之言復去傳話。
而是輕輕的“嗯”了聲,然后靜靜的杵在他身側,待他胸中惱意稍微緩解了,才繼續說出了灊山遺民的要求與報答。
也讓夏侯惠聽著聽著,雙眸于不知覺間灼灼。
因為那些灊山遺民給出了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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