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聞瀾哎喲一聲,弓著腰求饒道歉“我錯了我錯了,鐘小公子,別生氣了唄”
鐘宴笙繃著臉收回拳頭,勉強消氣。
他的力道也不重,蕭聞瀾半真半假地痛嘶了口氣,解釋道“上次真不是我故意把你丟我哥那不管的,那天你進門后,我剛想跟進去,大門就嘭地合上了我在外面等了半天,見你遲遲沒出來才走的”
鐘宴笙狐疑“真的”
蕭聞瀾猛點頭“千真萬確我哥也沒為難你吧”
鐘宴笙“”
鐘宴笙不知道怎么說。
定王殿下的確沒為難他,態度也不兇。
但是感覺比在長柳別院相處時要惡劣多了。
一想到那天那縷縈繞在鼻尖的冷香氣息,他的耳尖又有燙起來的趨勢,趕緊打住了念頭。
周圍其他人聽蕭聞瀾的稱呼,望向鐘宴笙的視線隱隱帶了幾絲震驚。
鐘小公子
這就是前一陣京城里傳得到處都是那個淮安侯府的假世子
京中流言紛紛的,但大多都是對真世子的溢美之詞和對假世子的痛斥貶低,將鐘宴笙傳得貌丑無顏、不學無術、性格陰暗。
鐘宴笙出來的時候又總是戴著帷帽,看不見臉,跟“性格陰暗”似乎也貼得上,大伙兒就對他有了個大概的預設。
但全然沒想到,這位假世子竟生得如春花明月似的,當真是
他才不過十八,瞧著眉眼還有絲青澀,再過幾年,也不知能長成什么樣兒。
人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懷有天然的好感,周圍的人漸漸靠過來,紛紛笑著打招呼“鐘小公子還記得我嗎,上次在長柳別院見過。”
“沒想到小公子也來了,待會兒要不要共騎我給你獵小兔子。”
“去去,別擠著人家小公子了。”
鐘宴笙只顧著找蕭聞瀾算賬,忘了周遭這么一群人,見他們都圍了過來,有些害怕地躲了躲。
下一刻,圍過來的人被毫不客氣地分開,隨即一頂帷帽蓋到了鐘宴笙腦袋上,裴泓不太耐煩“去去去,都圍這兒做什么。小笙,你的帽子。”
后面半句,倒又柔和了下來。
鐘宴笙扣
住帽子,哦了聲。
云成也從人群里擠了過來,警惕地守在鐘宴笙身邊。
大伙兒看裴泓把鐘宴笙擋在身后,不爽了“景王殿下,給我們看看鐘小公子怎么了,又不會掉塊肉。”
“殿下真是過分啊,自個兒把鐘小公子留馬車里,也不告訴我們。”
“哈哈,有完沒完了你們,當心嚇著人家。”
“鐘小公子,跟我共騎好不好我給你獵小兔子”
這位仁兄實在是孜孜不倦,鐘宴笙忍不住回道“我不要小兔子。”
那位仁兄得到回應,更興奮了“那我給你獵小山雀怎么樣”
鐘宴笙縮了一下“不要。”
他喜歡毛茸茸的、有大尾巴的踏雪。
如果踏雪能不撲他舔他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