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叫脫衣服,這話蕭弄又聽得懂了,很聽話地躺下來,三兩下解開腰帶。
然后繼續往下解。
鐘宴笙本來在拔藥瓶的塞子,瞅見這一幕,都要炸毛了,撲過去使勁按住他的手“別、別沒讓你解褲帶”
他還發著熱,手指也燙燙的,抓住蕭弄冰冷的手,像是明晃晃的陽光落在了一片雪上。
蕭弄微微歪了下腦袋望著鐘宴笙,幽藍的眼底閃爍著難以描述的微光。
下一刻,鐘宴笙就后悔自己撲過來了。
蕭弄非常自然地按著他的手,從腰的位置,往下滑了滑,沉郁的嗓音響在耳邊“主人”
成功阻止了蕭弄的動作,但夏日的衣料薄薄的,蕭弄的體溫清晰地傳了過來。
鐘宴笙被蕭弄強硬地抓著手,細白的手指發著抖,想要抽回去。
抓著他的那雙手修長有力,望著他的目光深濃滾熱。
鐘宴笙呼吸頓住,僵著手腕,不敢亂動了。
雖然他感覺跟蕭弄睡覺也可以,但現在蕭弄的腦子混混沌沌的,肯定會把他弄得很疼。
畢竟蕭弄清醒時也把他弄得很疼。
至少、至少也要等他學習一下避火圖,教教蕭弄再說。
那次真的太疼了,他一瘸一拐了好幾天,到現在還有陰影。
鐘宴笙眼神亂飄著,瘦長的手指被蕭弄的手帶著,又往下按了按,緩緩摩挲了一下。
蕭弄的呼吸好似有點沉。
炙熱的視線落在身上,逼得鐘宴笙不得不收回視線,直視那雙染著幽焰的眸子,蕭弄的目光充斥著侵略性,像要將他吞掉。
鐘宴笙鼓起勇氣“不可以。”
蕭弄擰起眉,很不悅,喑啞道“男寵。”
鐘宴笙大概理解了下,蕭弄的意思似乎是,他是鐘宴笙的男寵,就是做這些事的,不理解鐘宴笙為什么要拒絕他。
“”
鐘宴笙完全想象得到,等蕭弄清醒過來,想起男寵這茬,臉色會有多恐怖。
他咬咬牙“反正不行放開我,你還聽不聽主人的話了”
聽到“聽主人話”這幾個字,蕭弄有些松動,但抓著他的手還是不放,另一只手一撈,將鐘宴笙按進懷里,
嘴唇貼在他耳邊廝磨,堂堂定王殿下,竟然顯得很委屈“難受。”
鐘宴笙趴在他懷里,臉已經徹底紅透了,被蕭弄纏得是在沒辦法,只好咬咬唇,腦袋埋在他頸窩里,呼吸都在發抖“用、用手可以嗎”
耳垂微微一痛一熱,被興奮起來的蕭弄叼著咬了一口“小主人。”
昨晚燒遍全身的高熱又彌漫回來了,鐘宴笙感覺他和蕭弄一樣都瘋了,否則他怎么會坐在蕭弄身上,幫他做這種事。
說是鐘宴笙幫忙,但其實完全是蕭弄抓著他在主導,他的手不算溫暖,修長有力,卻讓鐘宴笙感覺手心發燙。
他小時候身體不好,長大了也謹遵醫囑,乖巧安靜修身養性,就看過一眼云成帶來的避火圖,畫得還很不好看,毫無興趣。
鐘宴笙自己都很少做這種事,更別說幫人了。
耳邊的氣息促亂,帶著幾分炙熱的鼻息,鐘宴笙閉著眼睛不敢看蕭弄,手腕都開始發酸了,蕭弄卻還是很不滿意。
鐘宴笙太害羞了,力氣也不大,隔靴搔癢一般,非但不能解癢,反倒讓他喉間愈發干渴。
鐘宴笙感覺蕭弄在用下頜蹭他的發頂,跟有時候踏雪撒嬌似的,嗓音沙啞得驚人,控訴他一般“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