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也就懷疑淮安侯貪污那一陣,把大雍律法囫圇看了一遍,哪有什么特別的見地,硬著頭皮跟老皇帝東拉西扯了半天,好在老皇帝也不是真的想聽他的見地,聽完了,才滿足了那股興致,興奮勁漸漸褪下。
老皇帝如今年紀大了,情緒起伏一大,身體便開始感到疲憊,涼風一吹,就又咳了起來,咳了幾聲后,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愈見嚴重起來。
田喜一見著這個情況,輕輕拍著老皇帝的背,彎下腰低聲道“陛下,該服藥了。”
服的是什么藥,鐘宴笙非常清楚。
老皇帝喉嚨里含含糊糊的,像是有濃痰卡住了,痛苦地咳了半天,上不去下不來的,咳得嗓子劇痛,呼吸急喘,好半晌,才略微緩過來一點,抬起手,朝鐘宴笙隨意揮了揮“小十一,回去吧,朕要歇下了。”
鐘宴笙巴不得早點離開,應了一聲,帶著馮吉離開養心殿,回到明暉殿,想找霍雙過來問話。
豈料一推開屋門,就見到了本該離開皇宮的蕭弄,負手站在窗前,等在屋里。
見到屋里熟悉的高大修長背影,鐘宴笙眼前一亮,腳步輕快得像只像鳥兒,乳燕歸巢般,飛快往蕭弄背后一撲“哥哥”
蕭弄挑挑眉,轉過身張開手臂圈住他“見到本王就這么高興”
鐘宴笙很依戀蕭弄,又
好幾日沒見了,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一半,已經不計較蕭弄上次折騰他,還不給他擦干凈腿的事了,急急忙忙地問“哥哥,烏香丸換成了嗎”
蕭弄揉了把他柔軟烏黑的頭毛第一次跟著本王干壞事么這么興奮。”
鐘宴笙仰頭看著他,急切地等著一個回答。
蕭弄笑了笑,不再賣關子“成了。”
鐘宴笙的眼睛瞬時亮晶晶的,拉著蕭弄坐下來,又緊張又興奮,問了些蕭弄那些邊陲小國做烏丸的事,以此讓心底再安穩些。
蕭弄在外多年,見多識廣,說起那些藩屬小國的事,也信手拈來,除了烏香丸,還順道講了些其他有意思的見聞。
鐘宴笙聽完,沉思了會兒“那哥哥,那些邊外的人是不是也很擅長巫蠱之術”
蕭弄還以為他又開始憂心后頸上的蠱了,剛想開口截斷,就聽鐘宴笙問“他們會不會扎小人”
蕭弄“嗯嗯”
原來是說這個巫蠱之術,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鐘宴笙握緊拳頭“要不我們穩妥起見,再給老東西扎個小人吧你一針,我一針,你一針,我一針,你一針”
蕭弄“”
蕭弄沉默了良久,終于意識到,在他的帶領之下,好像真把小孩兒帶得有一點點歪了。
他昨日才知道,這明暉殿是先太子住過的地方。
想到這兒,定王殿下陡然如坐針氈,隱隱感覺背后有股涼風刮過。
他那位侄兒兼岳父,此時不會就攜著他那位侄媳兼岳母,站在旁邊指著他的鼻子在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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