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為提前就煉出了龍脈的道人,最需要的應該也是利用鮮活的龍血,來刺激體內龍血活性,攝取龍性,越新鮮越好。
余列將這一點經驗暗暗的記下。
洞室中。
藥竹燃燒,釋放出繚繞和幽香的煙氣。
佘雙白跪坐在上面,已經是滿臉的血污,和以往潔凈清秀的模樣截然不同。
她初時是大口大口的下咽著,給人一種大快朵頤的感覺,但是僅僅食用三成,其臉色就變得掙扎起來,露出了一種惡心難受的感覺。
余列打量著對方手中剩余的恐蜥血肉,明白這是對方“吃飽”了。
要知道老先生送給他們的恐蜥血肉,可是和人一般粗壯高大,一分為二之后,也是有半個人大。
特別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團血肉中的氣血旺盛而充盈,絲毫沒有任何被人攝取過血氣、或是被寄生蟲啃食過的模樣,質量頗高,足夠兩人進行多次的服食使用。
雖然“吃飽了”,難以下咽,但是佘雙白跪坐在白玉法壇上,依舊是一口一口的吞食。
鮮紅汁液滴落,弄得法壇上、她的身上,全都是血跡,并流入了她的胸膛。
足足半個時辰,佘雙白才將這一大團恐蜥血肉,半點不剩的塞入到了自己的腹部當中。
不過當對方晃動著身子,要從法壇上站起來的時候。她的面色又一變,面露難堪之色,似乎要將剛剛吞下的血肉都吐出來。
好在佘雙白及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余列旁觀著這一幕,也是下意識的扯了扯嘴角,感到有些惡心,但也算是為對方松了口氣。
服食攝生時,道人最忌諱的就是入口之物再吐出來,一旦如此,便意味著道人不配去食用此物,科儀當場失敗,蛻變也就失敗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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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如果是毒物之類的,身體也實在是承受不了,當然還是立刻吐出來為妙。
佘雙白在將一大團血肉徹底的服下后,此時站立在白玉法壇上,僅僅是起個身子的功夫,她的面色就潮紅起來。
準確的說,不僅僅是臉色,而是她的渾身,其白玉般的脖頸,也有絲絲的紅暈升起,吹彈可破一般。
斑駁的血跡落在她的脖頸上、衣服上,原本血腥可怖的感覺,瞬間就褪去了,變成了一種楚楚可憐的凄美感。
余列望著,暗道“當是五石散的藥效,開始起作用了,得行散那藥效混合著恐蜥血肉一起,正在刺激她的臟腑、血脈。”
果如他所說的,佘雙白站立在法壇上,閉上了眼睛,口中再次吐出禱祝的言語。
不過她現在所用的語言,讓余列聽不太清楚,是一種似蛇嘶、又似獸吼的古怪言語。
嗡
在對方禱祝消化的時候,佘雙白身上的氣血,也以肉眼可見的凝實、翻滾、扭曲,像是一條條蟒蛇一般,緊密著纏繞在她的身上。
這一幕讓余列再次感到了驚奇,他瞪大了眼睛,將佘雙白的氣血變化,一點不剩的收入眼中,就差掏出小簿子,記錄其中的規律了。
嗡嗡
隨著對方的禱祝,就連洞室中的空氣也開始震動,并且有一股讓余列感覺到壓抑的氣息,從佘雙白的身上緩緩的升起。
他站在對方的身旁,仿佛像是和一頭不可力敵的勐獸,關在了同一個籠子當中。
但是這股非人、強悍的氣勢,又和法壇上佘雙白楚楚可憐的模樣,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對方不僅僅是面色越發的緋紅,舉止也是更加的柔弱,再也不復之前頗類男子化的模樣。
忽然,蛻變之中的佘雙白,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