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傳統的維也納人,我很喜歡孩子,所以我將我的貓贈送給了那個可愛的小家伙兒,還送了他或她一件襯衫,以及一個銀幣,希望他或她能有快樂的一天。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我發現剛才那個孩子忘了拿貓糧,我可不希望薩斯瓦先生貓的名字離開他心愛的小魚干,于是乎又折返回去。
然而我看到的是一個骯臟的女人正在穿著我送出去的那件白襯衫,而一旁的木架子上是血淋漓的薩斯瓦先生。
我憤怒地從盒子中取出我的單發手槍,想要讓眼前這個骯臟的女人給薩斯瓦先生償命。
可當我看到一旁兩個小孩子感激又期待的目光時,我選擇回到馬車上飛也似地離開”
教皇國的貧窮、落后、愚昧可見一斑,當樞機主教們乘坐奢華無比的馬車穿過大街小巷時,無數的乞丐正在城市中穿梭。
他們在每一個街角、每一座廣場、每一尊紀念碑和每一處教堂門口乞討,他們就像教會描述的無邊偉力一般無處不在
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并不是一個受人愛戴的統治者,他的無能和愚蠢也在加深著國家的危機。
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生于意大利北部倫巴第的一個地方貴族家庭,長著高聳的鼻子,嘴唇下彎,呈現著一副永遠不變的皺眉表情,最可怕的是長在臉上的腫瘤讓他只能深居簡出。
教皇格列高利十六世以苦行僧自居,然而相繼建立貼現銀行,羅馬銀行,圣靈銀行及儲蓄所等金融機構,還建立圣水公司,任命企業家管理教會內部事務對于金錢的渴望遠超其前輩們。
不過由于經營不善教皇國只能不停借款來度過眼前的危機,到了1846年債務總額已經達到3600萬茲提羅金幣之多1茲提羅金幣04英鎊。
其中僅僅是法國的洛希爾銀行就出借了近2000萬法郎,欠奧地利帝國的債務更是超過了五千萬弗羅林。
格列高利十六世為了償還債務將各地的稅卡,以及酒類、食鹽、魚類、蔗糖、棉布的買賣特權抵押給了商人。
這就進一步加劇了貧富分化,“黑色貴族”掌握著一切,而數百萬的民眾則忍受著貧窮和饑餓。
黑色貴族是指教皇的后裔和紅衣主教的親屬們,另有說法是因為僧侶們身穿黑衣所以被稱為黑色貴族。
如此的統治之下,再加上民族主義的思想傳播,起義是難免的。
起初的教皇國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時任博洛尼亞主教的馬斯泰費雷后來的庇護九世并沒有對起義者的評價是
“佩魯賈、弗里諾、斯波來托和特爾尼所有的亂民不過500之數”
“沒有制服、沒有領導、沒有膽識、這群人沒有本事嚇唬任何人”
然后那所謂的五百亂民便在博洛尼亞城下大敗教皇國一萬兩千人的大軍,并且隊伍隨之迅速壯大,沖入城鎮殺死神職人員,到處搶劫圣庫。
馬斯泰費雷棄城而逃,但他不認為是自己輸了,而是癲癇癥發作導致他無法御駕親征致使士氣崩潰,并向教廷申請再次掛帥。
教廷高層覺得其甚是勇武,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