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亡魂大冒,尖聲道
“冬河道友冬河道友速速救我,貧道要被你家人打死了”
李淵蛟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手中已經松了松,立刻伸手向前,沉聲道
“松手,我不殺你”
白寅子面色通紅,眼睛一閉,還真就大大咧咧的站著,那法器也失去了光彩,李淵蛟把劍架在他脖子上,頓時信了五分,略有些尷尬。
“公子公子”
一中年人駕風從陣中出來,面色蒼白,身上還貼著幾個藥包,苦笑地迎上來,連聲道
“誤會誤會”
李淵蛟只好悶聲收了劍,朝著白寅子回了禮,略有尷尬地道
“對不住道友了”
白寅子猶自心驚膽戰,顫顫巍巍道
“果然是劍仙世家這起手一劍,把貧道魂嚇去了半條。”
陳冬河賠禮道了歉,白寅子這才擺手,回道
“是貧道說話不機靈,是我要陪不是才對,公子客氣了。”
陳冬河離家多年,還是按著習慣叫李淵蛟公子,連帶著帶偏了白寅子,李淵蛟也就隨著去了,這頭慢慢落腳下去,白寅子長出幾口氣,舌頭這才慢慢舒展了,嘆道
“難怪貴族能在青池宗那兇險莫測的鬼地方脫穎而出,東侵西進,升為世家這份果斷,貧道實在學不來”
李淵蛟這會收了劍,眉毛舒展,再也看不到之前狠辣果斷的模樣,是看上去有些兇氣,反倒叫白寅子嘖嘖稱贊,繼續道
“我這金羽宗治下同樣仙稅繁重,卻遠遠不及那青池動不動就是趕盡殺絕,兩廟之間吞并還是要上報金羽,再行兼并,也不至于把人都殺光了”
“要我說那青池玄岳幾門,行事簡直如同魔修,咱們就在這聊聊肚里頭爛了,莫要說是誹謗仙宗”
這人說話絮絮叨叨,李淵蛟只聽著,終于等到他喘息的機會,朝著陳冬河關心地道
“何至于此”
“魔修罷了”
陳冬河如今已經有練氣六層的修為,笑了笑,面色蒼白,溫聲道
“前些日子有股魔修北上,要翻越西屏山,正好經過谷煙廟,我與廟中修士力戰,這才保住了大陣,只是受了些傷,臥床多日了。”
“只好讓廟主出來迎接,不曾想讓公子誤會了”
誰知李淵蛟聽了這話反倒是來了計較,追問道
“這魔修何處去了”
“久攻不下,已經越過西屏,興許往西岸去了。”
李淵蛟估算了時間,多半是怎么也追不上了,只好遺憾地嘆了口氣。
畢竟這股魔修連這大陣都攻不破,恐怕是難得的大多數都是練氣前期,若是能叫上族中修士,逮著這股魔修,殺人奪寶,便能補上這筆財政窟窿。
于是從儲物袋中取了些丹藥交到陳冬河手中,陳冬河身上的丹藥資糧早就在那場大戰中消耗殆盡,當下道謝,接過來了。
陳冬河笑道
“這位是廟主,白寅子,這些年對我幫助頗多,無論是資糧還是靈脈都鼎力支持,心腸也善良老實。”
李淵蛟拱了拱手,算是認識了,白寅子則擺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