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果用拂塵絞殺了幾名試圖攻擊孟大夫的禁衛,嘴里不住地念著“福生無量天尊”;司不憂劍氣橫掃之處,無不鮮血淋漓;而柳逢也絲毫不手軟,凡企圖靠近柳柒者,他都一一屠殺殆盡。
死的人越來越多,柳逢和陳小果在這樣的車輪戰術之下均已負傷,隱隱有了不敵之勢。
正這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柳柒只來得及看見一抹殘影,耳畔便傳來了一聲悶響,那箭猛地扎穿柳逢的身體,自肩胛處射出,鮮血四濺。
“柳逢”
“柳逢”
司不憂和柳柒同時驚呼出聲,柳逢擰著眉頭,雙膝一軟便跪在地上了。
一旁的禁衛們見勢立刻揮刀劈向他,柳柒厲聲對趙律白道“你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住手”趙律白當即下令,禁衛們及時收手,刀刃擦著柳逢的衣料撤了去。
“公子不”柳逢甫一出聲,便不自禁地嘔出一口血,司不憂也道,“他們父子沒一個好東西,你去了無異于送羊入虎口”
柳柒摸了摸領口,對司不憂道“師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司不憂目光深沉地看向他,須臾后挪開了視線。
趙律白收了弓打馬走近,對柳柒伸手道“上來。”
柳柒漠然地道“給我一匹馬。”
趙律白與他對視兩眼,繼而對身后的禁衛道“備馬”
數百名禁衛軍活下來的竟不足三成,滿地尸體橫陳,腳下的土地悉皆被血跡浸染,踩在其上,黏膩不堪。
趙律白攜部分禁軍帶著柳柒返回汴京,余下之人便留在此處清理尸體。司不憂扶起柳逢,將他送入馬車內,孟大夫當即為他處理傷口,嘴里嘆道“這箭若是再往左偏離一寸,老朽就無能為力了。”
柳逢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忍痛說道“先生,您怎咳,您怎能放公子離開淮南王對公子意圖不軌,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何況更何況公子他”
司不憂問道“他怎么了”
柳逢閉了閉眼,艱澀地道“公子所中之蠱可令男子懷孕,他如今已有七個月的身孕了。”
司不憂陡然瞪大了雙目,顫聲道“什、什么”
回到京城后,柳柒被帶去了皇城司,本以為趙律白要對他用刑,可當他瞧見那間富麗堂皇、奢華靡麗的牢房時,心里沒由來地涌出一股子惡寒。
趙律白道“我也不想把硯書關在這里,但是除了皇城司,別的地方都不可靠,我防不住有人會來救你,唯有此處才能讓我安心。”
柳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律白微笑著握住他的手道“請硯書暫且在此處委屈幾日,等時機一到,我定會接你回宮。”
柳柒掙脫他的手,問道“接我回宮”
趙律白但笑不語,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只精巧的瓷瓶兒遞給他“硯書,把這個吃了。”
柳柒未予置理。
趙律白溫聲道“此乃軟筋散,止控制你的內力、讓你無法用功,于你身體無害。吃了吧,我這是為你好。”
見他仍舊不理,趙律白溫和一笑,語調卻莫名森寒,“如今整個皇城的禁軍都歸本王調動,硯書若是不肯服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