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將一行人領到第二排的位置。
姚關月、孫瀚宇他們幾個聽見眾人談論著什么小孩兒,什么是不是南傾的親戚的,順著眾人的視線,也便瞧見了同長慶樓那位少東家站在一起的小石頭。
孫瀚宇猜測著“那個小孩兒是不就是南傾先前提過的什么小石頭”
姚關月扇著扇子,“應該是了。先前南傾不是說過么,要帶阿笙去見小石頭。”
梁學義納悶“奇怪,之前從來沒聽南傾談過,他在符城還有什么親戚啊。”
李楠轉過頭,問周霖,“雨新,南傾同你提及過這位遠房親戚沒有”
周霖心里頭責怪李楠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提及他,這不是存心要他難堪么
莫說從前南傾便不怎么同他談論家里人的事情,勿論自南傾病后,他見到南傾的次數屈指可數,便是連閑聊都未有過,對南傾最近發生的事情自是知之甚少。
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周霖唯有將心中的不快壓下,搖著頭,“未聽南傾提過。”
孫瀚宇開著玩笑“總不能當真是南傾的什么”
“哎,你們看,那不是詹局長嗎”
姚關月不大想聽梁學義說既冒犯,又毫無根據的話,及時地出聲,打斷了他說的談論。
其他人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當真瞧見了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坐著符城警備房的詹局長。
“還是南傾面子大。”
孫瀚宇這聲感嘆里,到底有些酸。
他們同南傾年齡相仿,可因為南傾會投胎,便處處高他們一等,叫他如何不嫉妒
要知道,他爺爺八十歲大壽請戲班子唱堂會,遞帖子邀請這位詹局長,這位詹局長都未能賞臉。
周霖瞧見詹局長那一桌有空位,眼底有著不甘。
本來他該隨南傾一起,坐在那一桌的。
詹局長位高權重,在場的賓客,包括孫瀚宇、周霖都理所當然地認為,謝放一定是同這位詹局長坐一桌。
未曾想,謝放竟只是躬身同這位詹局長打過招呼后,便在邊上的一桌坐了下來
同一位清瘦的老先生,一個同樣偏瘦的小孩兒以及一個相貌俊俏的少年坐在了一起。
不久,詹局長邊上的位置也坐了人。
竟是康家大少爺康志杰
眾人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要是論身份,曾是前都督家公子的康志杰自是坐得。
意外,是因為康府如今到底沒落了。
謝二少竟然還能讓康少坐主位,可當真是十分給這位面子了。
眾人再聯想到當初春行館這別院,本就是謝南傾從這位康少手中購得,也便覺得是在情理之中。
“南傾是怎么回事怎么跟那個小啞巴坐一起”
孫瀚宇、梁學義幾個人,原本對于自己被安排在第二排的位置很是滿意,畢竟今天來的賓客大都大有來頭,比他們有資格坐第一排多了。
志杰同那位詹局長一起坐主位也便罷了。
那位老爺子同小孩兒可能是南傾親戚,那個小啞巴總歸不是。
為何一個長慶樓的啞巴少東家,也能坐到第一排去,還是坐在真正的主桌,同南傾同坐
周霖端起桌上的茶盞,“你們又不是不了解南傾,他交友,從不看對方的出身、來歷。許是那位少東家廚藝過人,才得南傾青眼吧。”
李楠“倒也是。雨新,還是你了解南傾。”
周霖淡笑,唯有握著茶杯的之間收攏,眼底冷意一片。
他比誰都更想知道,那個啞巴究竟有什么資格,在這樣大的一個正式場合,同南傾坐一桌
第一排太過扎眼,阿笙原本想著跟二爺提一提,讓他坐后頭去。
但是因著二爺開口,說是讓他跟余虞爺爺還有小石頭相互作陪,阿笙也便只好在位置上繼續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