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往外頭走去,已經走到門口,想起什么,又折回。
謝放注視著去而復返的阿笙,眼露詢問。
阿笙手里頭比劃著,“二爺想喝什么茶”
阿笙記得端午那日,二爺飲酒后身體有些不大不舒,“太白醉”不似杏花酒或是桂花酒這些果酒,酒勁要大上許多。
這“太白醉”最好還是不要喝了,飲茶最為適宜。
其他人都瞧不懂阿笙的手勢。
梁學義好奇地出聲問道“南傾,阿笙在說什么”
謝放“阿笙問我想喝什么茶。”
姚關月“害”了一聲,“這都有酒了,還喝什么茶。阿笙,你未免也太不了解南傾了,南傾可是無酒不”
謝放淡聲道“忘了告訴你們,我戒酒了。”
姚關月那一個“歡”字,也便卡在了喉嚨里,微張著嘴,瞪大了一雙眼睛,就跟見鬼似地,一個勁地盯著謝放。
嗯
戒酒
方才南傾說他要戒酒
那個不管是不是聚會,又或者是在自家宅子里,都要小酌個幾杯的人,竟,竟聲稱自己要戒酒
李楠試著猜測道“為何可是同某個人打賭輸了被逼著戒酒”
過了好半晌,姚關月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阿笙亦是頭一回聽說二爺要戒酒之事,擔心地瞧著二爺。
“沒有同什么人打賭,也未受什么刺激。只是先前大病一場后,腸胃始終有些弱。大夫吩咐,最好
戒酒,于健康有關,遂不敢不聽。”
謝放收到阿笙關心地眼神,既是同李楠、姚關月他們幾個人解釋,亦是同阿笙解釋。
謝放是打定主意,這一輩子,絕不會再讓自己染上酗酒的毛病。
最好的方式,便是從此再也不去觸碰。
只是他過去喝酒喝得實在太頻,倘使他忽然告訴大家他要戒酒,大家必然會覺得突兀。
謊稱是大夫的交代,合情合理,且歸期他們亦不會起疑。
姚關月恍然“難怪。我說么,你怎么連酒都戒了。”
李楠納悶地問道“莫不是少少喝一些也不行,需得是滴酒不沾才行”
姚關月亦道“這人生要是不能飲酒,那該少了多少樂趣啊。”
謝放“喝茶亦是一樣的。”對阿笙道“給我們來一壺咱們府城當地的白毫吧”
阿笙是希望二爺少飲酒,未曾想,二爺竟是戒酒了。
阿笙心里頭雖替二爺覺得遺憾,但想到是大夫的吩咐,認為二爺做得對,既是大夫有所交代,最好日后還是不喝了。
他可是每回給祖宗磕頭上香時,都會暗暗求祖宗保佑,二爺長命百歲。
二爺將酒戒了,于二爺身體而言,興許當真是件好事。
“怎么樣阿笙,二爺今日都點些什么菜”
阿笙回到廚房,師父喬德福便迎了上來。
實在是今日中午,廚房沒什么活,可見前頭生意大大受了福滿居的影響。
喬德福自是希望二爺能夠多點一些,進項什么的暫且不提,好歹今日的食材,用去一些,否則今日進的生鮮可就砸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