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個人當中最為平靜的。自打在泰和樓見到南傾落在阿笙身上的眼神,姚關月便再未誤會過南傾同雨新的關系。這回南傾的話,不過是證實了他的猜測而已,只是見怪不怪。
見氣氛有些僵持,習慣了當和事佬的他,“啪”一下將扇子打開,在手中扇著,笑著打圓場,“好事。好事。孔老夫子不是說了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阿笙既是南傾的朋友,日后也便也是我們大家伙的朋友了。
來,我們先點菜么。喬師傅燒的魚翅可是一絕。好久沒吃魚翅了,我們先點一盅魚翅嘗嘗”
梁學義也終于從方才謝放的那一段話當中回過神來,積極地配合地道“對,對,南傾的朋友,也是我們大家伙的朋友么。”就著姚關月方才的話題往下說,“喬師傅何止是魚翅一絕,蔥爆海參也是。”
又拿手肘碰了碰李楠。
李楠忙點頭贊同道“喬師傅的蔥爆海參的確是令人垂涎三尺,念念不忘。我同仲文便點這個吧。云平,你想吃什么”
李楠主動問及孫瀚宇,如此,便給了孫瀚宇一個臺階下,不至于讓孫瀚宇太過尷尬。
他們四個人雖然都是才從福滿居出來,但因為福滿居今日人實在太多,便是他們點了菜,也需等。
這幾個人都爺,哪里有性子,在吵吵嚷嚷的環境里等菜上桌,便都稱家里留了飯,將禮物同禮金給了之后,也便告辭出來了。
這會兒四個人剛好肚子也餓了。
孫瀚宇方才已經因為這個啞巴少東家得罪了南傾,這會兒李楠給他遞了梯子,他自是得順著梯子往下爬,他點了一份炒腰花,以及在別處極難嘗到的新鮮的炸蝦球。
長慶樓的食材新鮮,尤其是海鮮,大都是養在水缸里,現殺現煮。
這份新鮮,是別處酒樓極難企及的。
并非其他酒樓做不到,只是海鮮活的同死的價格不同,別的酒樓很少肯像長慶樓這般可能大成本,也要保持食材的新鮮。
像是炸蝦球這種本身一般食客極難嘗出是否是新鮮海鮮的一道菜,長慶樓亦是用的活蝦,在符城是有口皆碑。
“我都記下了,海參、魚翅、炸蝦球,是吧怎的你們都點海鮮有海鮮,豈能無酒那我便點一份清滋排骨、赤燉肉雞,一壺太白醉吧。唔好像沒人點素的”
姚關月朝謝放微一挑眉,“不如南傾你點幾道時蔬”
姚關月這話一出,梁學義同李楠便都笑了。
可不是海鮮、肉、酒全有了,只剩下時蔬了么。
孫瀚宇也在笑,不過他的笑意要尷尬許多,
瞧著極為勉強。
不管如何,現場氣氛確是一下輕松了不少。
阿笙亦是松一口氣。
他心里頭自是感激二爺為他出頭,可姚公子、孫公子他們亦是二爺的朋友,他不想二爺為了他同朋友們弄得太僵。
姚關月的提議,正中謝放的下懷,他脾胃到現在都不宜吃過于重口之物,時蔬是最合適他的。
謝放對阿笙道“那就按照大家說的點吧。我只要時蔬就可以了,今日店里什么時蔬最新鮮,就給我上什么。我都可以,不挑。”
姚關月將手中的扇子合上,微微一笑,“我也不挑。”
梁學義也忙道,“我也是,我也不挑的。”
李楠同孫瀚宇也相繼表態,他們也不挑。
于是,便這么確定了下來,由阿笙決定上什么時蔬,便上什么時蔬。
謝放考慮地細,問阿笙,“可需要將大家方才點的菜再重復一遍”
阿笙笑著搖了搖頭,比劃著,“沒關系,我都已經記下了。”
方才幾位公子點菜時,他已經在心里頭將大家點的菜都一一都記下了。
勿論姚公子在點菜之前,還十分貼心地替他重復了一遍。
謝放“少東家果是記性好。”
阿笙臉頰通紅。
二爺,又,又沒個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