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
學徒頓時覺得疲憊一下子涌了上來。伴隨著困倦的還有麻木,他注意到自己的傷口正在結痂。不是結霜,而是在愈合。索倫告訴他,尼克勒斯的火種熄滅后秩序恢復了不少。
事到如今,你就算解釋我也不會覺得高興。“喬伊。”尤利爾跌坐在祭臺下,壓低聲音。“下次有計劃的話,請務必跟我們商量一下。”我寧可考驗自己的演技,也不想考驗我的心臟。
“事發突然,沒來得及。”使者面無表情。“而且妖精能通曉過去,我沒法跟你們直。”他的胸前還掛著那枚象牙吊墜,可碎月圖騰早已黯淡無光。
細繩早已斷開,斷口處被白霜連接。梅米的爪子看上去足夠鋒利,只是使者的反應更快,才沒讓妖精女士發現問題。
尤利爾在幻境中見過這枚吊墜,它還是約磕戰利品,上面附加著月亮的神秘。神秘物品的效果要比神秘者的魔法強力得多。他能感應到上面的魔力波動,在純銀祭臺上尤為明顯。要是早知道它有這種能力,我就會注意一下那具非凡的鎧甲究竟跑哪兒去了。
“這是什么”在不知道的時候開口問。假如你有一個沒經驗的導師,就會明白這是個好習慣。
“碎月祝福過的禮器。它和金杯一樣,本身不算神秘物品,但卻能附加魔法。”使者停頓片刻,“以破碎之月作為施術者的魔法,效果基本等同于卡瑪瑞婭投影。”他沒有再多余解釋一句。
圣白之城存在的時間遠不止千年,足見祂擁有的位格遠超他們這些神秘領域的凡人。這座城市里的每一塊石磚都是不朽的。喬伊雖然是空境尤利爾已知的最高境界的神秘,就連約克也是同樣但他同樣不是神。
“梅米呢”他問道。
“破碎之月不會殺掉自己的信徒。”
“是不會殺掉,不是不會懲罰”
“事情還沒結束,尤利爾。”喬伊顯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這種委婉的質疑對使者而言,學徒運用得還遠不夠熟練。“我也不只是為了金杯而來。約克對你過高塔的人員結構,巡察使者不止是特權,還是責任。”
使者的責任在伊士曼王國剩下幾分尤利爾不清楚。不過,這與梅米有什么關系他也不知道喬伊是怎么知道約克會給他克洛伊塔的成員分布的魔法讓他能一眼看透許多東西,但卻看不清使者。到底,狼人梅米在喬伊眼里遠沒有卡瑪瑞婭來得有價值。
然而他也沒有理由責問喬伊。
將梅米拖進秘境的正是他自己,尤利爾一直沒忘隧道里灰狼那副驚恐萬狀的模樣。他或許隱約察覺到了卡瑪瑞婭中的妖精對他的惡意,才會在一年的時間里沒有踏足卡瑪瑞婭一步。就警惕性而言,這家伙簡直比威尼華茲的探子夜鶯都要滑不留手。
我沒有保護他的能力,卻把他帶入險境。尤利爾忍不住捫心自問,是魔法給了我自信在來到王宮臺前,他就把魔法的次數耗光了。“對不起,白,對不起。”他羞愧地。
一些東西他早該在黑月湖畔就出口。“我不該這么莽撞,我險些讓約克和梅米送了命,我”他垂頭喪氣,“我真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追著奎倫進入了隧道,在卡瑪瑞婭遇到了妖精我竟然以為自己能解決問題。”
結果差點被別人解決索倫幸災樂禍。
“這里面也有我的份。”約克補充,他扭過頭,正對上尤利爾感激的目光。他攤了攤手。“我只是實話實。在威尼華茲還是你阻止我的,但很遺憾,你沒那么堅定。我猜使者大人離開后,你有點缺乏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