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別吐外面,我們還要拖地。想吐就直接吐旁邊隨便哪個監牢里就行了。每個監牢的衛生都是那些囚犯自己負責。”
話音剛落,伊摩爾就趕緊湊到路過的一個監牢旁,隔著胳膊粗的木柱子就將才吃的好東西都吐了出來。
“走開走開別吐哎,別吐”無論監牢中的那個囚犯怎么嚷嚷,伊摩爾都顧不得了。
東西吐出來后,就好多了,書記官歉意的看著里面那個囚犯,在對方的咒罵中,道了個歉,用隨身的手巾擦了擦嘴,趕緊追上等候他的基爾等人。
獄卒借著天頂側窗漏進來的光線打量了一下伊摩爾的嘔吐物,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借著帶著基爾等人繼續前進,走向水藻頭帕里安的那個監牢。
等眾人走遠,那個剛才還咒罵的囚犯卻一改表情,無視周圍各種惡臭的味道,極力聳動鼻子“吸,吸。那家伙吃的什么這么好聞。”
隨后這個囚犯在旁邊監牢囚犯的注視中,直接湊在了伊摩爾剛才的嘔吐物旁,像一個野獸一樣趴了下來。
“好家伙,是肉,那家伙吃了不少肉啊。”囚犯貪婪的打量著嘔吐物中被嚼碎的肉塊。
旁邊的監牢中其他囚犯被肉這個詞刺激到了“好運的家伙,沒想到那個弱的跟鴨子似的,竟然吃的這么好。”
“白癡,你不明白,那些腿跟你胳膊一樣細的家伙,往往都是些錦衣玉食的家伙。吃的好得不得了”
“別聞了我都一年沒吃肉了,哪怕是別人的嘔吐物我也愿意,好兄弟,扔給我一塊嘗嘗”
但趴在伊摩爾嘔吐物旁的那個囚犯卻像個野獸一樣大口吞吃嘔吐物中的肉塊。
“想都別想,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嗚嗚嗚,好吃,好吃。的,那幫獄卒,真是把咱們當草鼠來養。”
在一眾被關起來的囚犯羨慕的眼神和咒罵中,這個家伙幾下就將所有的肉都吃完了。吃完后往地上一躺,拔了一根還堅實的干草在牙縫中戳來戳去,一臉滿足。
水藻頭帕里安被關押在監牢的另一頭,那家伙垂頭喪氣,臥在一堆新搬過去的干草上閉目沉思。
隨著基爾等人走近,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囚犯們都坐了起來,看向基爾一行人。
“干什么的”
“不知道,看走過去了,是找新來的。”
“水藻頭啊,我認識,沒什么了不起的家伙。”
水藻頭帕里安被其他囚犯的說話聲驚醒,抬頭一看,就嚇了一跳。之前那個給他用刑的外地年輕人又來了。
“怎么回事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別過來”
帕里安一個勁的往監牢中縮去,但隨即就被跟他一個監牢的獄友一腳踹了出來。
獄卒利落的打開堅硬木頭制作的牢門,招招手讓帕里安出來。
但水藻頭帕里安一點出來的意思都沒有,基爾笑了一下“沒事兒,我進去一樣。就問問話,很快就出來。”
說完,基爾從錢袋中掏出一枚銀幣,飛快的塞給了這個獄卒。
一閃而過的銀色反光讓獄卒驚喜莫名,他立即從原本面無表情轉為討好掐媚“可以可以。您不嫌里面味道大,您隨意。我們幾個就在這兒站著等您。”
基爾點點頭,彎腰從半人高的木頭牢門鉆了進去。
隨即,獄卒將牢門關上,上了鎖。
書記官一臉嘔吐過的不適表情,但還是靠在監牢邊上一個有光的地方,掏出書本和筆,擰開腰間墨水瓶的瓶塞,準備記錄。
獄卒和兩位士兵估計問話不會很快,因此搬來了幾個木凳,就坐在監牢外的通道中間等候。
一身盔甲帶著武器的基爾一進監牢,監牢中原本幾個囚犯就直接縮到了監牢最里面陰暗的角落,甚至還用干草放在身上,試圖遮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