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父母的態度,岳文軒并不意外。
這個年代的人對于出身看得非常重,出身高于一切,出身也決定一切。
就算范清平有千般好,就憑他的出身,也沒有人愿意把自家姑娘嫁給他,何況他還是離過婚的人。
岳香蘭辯解了幾句,也把自己的內心想法傾訴了一番,但都無濟于事,父母的態度還是堅決反對。
不但父母堅決反對,大姐大和四姐同樣堅決反對,也就岳文軒為她說了幾句話。
換成其他的事,對于岳文軒的建議,就算是父母也會重視,必然會認真考慮,唯獨這件事不行。
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后,岳文軒也就不再說了。
最終父母的態度能不能扭轉,主要還得靠二姐自己,畢竟她才是當事人。
只要她不松口,沒有人能強迫她,一旦她的態度軟化,家里人必定會加大勸說的力度。
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決定的事情,二姐作出的決定,無法獲得正常人的理解,只能依靠時間來慢慢的扭轉家人的態度。
岳文軒能為她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二姐的愿望能不能達成,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而且岳文軒并不想看到二姐在短時間之內嫁人,他希望時間越晚越好。能往后多推遲兩年,二姐也就能少受兩年的委屈。
過個兩三年,雖然范清平的處境不會有什么實質性的改變,但對他們這些人的打擊力度會越來越小,那時候的日子遠比現在好過多了。
只要處處小心一點,謹言慎行,倒也不會再出什么事,再堅持堅持,這個特殊的年代也就熬過去了。
度過這幾年的艱難時期,以范清平的資歷和背景,未來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二姐又是在危難時期嫁給他,將來的幸福生活是可以預見的。
雖說大部分家人都是二姐的反對者,但有了小弟的理解和支持,二姐也就沒有完全絕望。
只要有一分希望在,二姐也就有了堅持下去的勇氣和信念。只要她不答應同其他人相親,父母同樣拿她沒辦法,時間長了早晚得妥協。
岳香蘭已經做好了長期堅持的準備,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只要爸媽不怕家里多一個老姑娘,她同樣不著急結婚。
尤其是等到岳文軒把范家家傳的那一對玉鐲交給岳香蘭之后,她的信念就更加堅定了。
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她經常偷偷把那一對玉鐲拿出來賞玩。每當看到這一對玉鐲,她的心中就會很甜蜜然后,臉上就會有笑容,全身都迸發出無窮的力量。
第二天上午,岳文軒剛走進辦公室,一幫年輕人就圍了過來,各自問東問西。
他正和眾人說的熱鬧,演唱室主任吳美珍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岳文軒,她也一臉笑容的說道
“我們的大功臣終于舍得回來了,你的行程可是夠慢的。”
岳文軒趕緊謙虛的說道“我怎么就成大功臣了我好像也沒為咱們演唱室做過什么,你這么說,我可是愧不敢當。”
“倒是挺謙虛,沒有被沖昏頭腦,這一點值得表揚。
我說你是大功臣,還真不是夸你,實事求是罷了。
這段時間,咱們演唱室收到的表揚信是一封接一封,咱們本地各單位的多一些,全國各地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