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家兒子的聲音,黃忠一個箭步便已然出現在了黃敘面前。
“我兒勿急,為父回來了”
黃忠臉上有些猙獰,那一張發黃的面容之上,臉上的肌肉像是有些不忍的擰了起來。
“我兒,我此番已經將傳聞中的戲先生請回來了,先生對于你的病癥,一定是有辦法的,我兒不要擔心”
黃忠說著話,下意識回頭朝著戲煜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些希翼。
戲煜倒是不能保證。
他所能懂得醫理,終究是因為有著遠超這個時代人的眼光經驗罷了
即便是清楚了黃敘的病癥,他也沒辦法第一時間進行施救。
戲煜不敢保證,神色沒有太多表情,這功夫他也只是往前挪了挪,仔細打量著黃敘所表現出來的情況。
“父親,是先生來了嗎”
聽到黃忠說戲煜來了,床上的黃敘也跟著有些激動。
只是相比較黃忠想要給他治病來說,黃敘得知戲煜的激動,并非是因此。
這些年他雖然身患病癥,但久居荊襄,也是聽過戲煜的名聲的。
甚至于有關戲煜的種種,黃敘多少都有些耳聞。
“先生,敘見過先生”
這功夫,床上的黃敘似乎是想要見禮,看到這一幕,戲煜連忙出聲。
“黃小弟切勿起身,病癥要緊”
仔細打量了一番,戲煜心底多少也有些概念了。
眼前的黃敘病的太久了。
說實話,如今對方能撐到現在,多虧了有黃忠這些年一直細心照料,遍訪名醫。
若非有著黃忠撐著,或許對方根本撐不到現在。
黃敘的病癥,比之趙云兄長的病,還要嚴重一些。
對方體弱,全身的免疫力基本上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如今全賴外力支撐。
而這般病癥,想要痊愈,絕對不是一日之功。
眼下驛館所在,不是什么治病的地方。
戲煜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隨機目光轉頭看向趙云。
“子龍,前些時日為你兄長之病的藥物,我還剩下些許,這些東西想來對黃小弟有用”
“其次,此地狹小,非治病之地”
“黃將軍,若是不嫌棄的話,可將黃小弟搬遷到我府上來,我那府中,有地暖一物,環境倒也合適”
戲煜開口,隨即指出一連串問題。
這話說完之后,黃忠忙不迭跟著點頭“一切皆聽先生吩咐”
是日,在趙云等人的相助下,黃忠父子暫且搬遷至戲府之內。
戲煜將之前剩下的青霉素給黃敘掛上之后,第一時間便叮囑趙云讓其去報刊內找尋許氏兄弟。
讓后兩者在下一期大漢報刊之上,登刊尋找名醫的消息,其中張仲景的名字,更是重中之重。
黃敘的病癥,戲煜終究是沒有太多的辦法。
安置好了他們父子之后,戲煜也只能寄托于青霉素等藥物能暫且拖住黃敘的病癥。
想要根治,終究還是需要真正懂醫理的名醫來治療對方。
而這個時代,最為有名的名醫,便是張仲景和華佗了。
這兩者,一者對風寒感冒之類頗有研究,一者專攻于外科手術。
眼下,黃敘的病癥,若是能找來張仲景的話,或許能有所救。
處理完黃敘的事情之后,戲煜到也沒有繼續停留。
如今正是春耕之際,再加上許昌學校即將完工,戲煜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
看到戲煜離去,黃忠倒也沒有絲毫抱怨。
先生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甚至于,他聽趙云說,想要在那大漢報刊上刊登消息,那都是要花廣告費的。
河北甄家在上面打廣告,都繳納了不知道多少廣告費。
僅僅是聽到那些數字,黃忠便覺得頭有些大。
是日,在安置好自家兒子之后,黃忠想了想收拾了一些東西便獨自一人出門。
戲煜對于黃忠動向并沒有太過關注。
此刻的黃忠從戲府之內出來之后,第一時間便前往了許昌的典當鋪。
從荊州抵達許昌,這一路上他所帶的金銀已經花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