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嗯一聲,“她老爹和舅舅都是讀書大拿。她有好基因繼承。”
杭天緊接著和老板耳語起來,那位姓季的醫生。實在不好意思,并不是杭天辦事速度能耐,而是確實對方沒什么可查的。
名校醫科大醫學博士學位,最近剛晉升主治醫師。父親拿著季老爺子倒賣外匯的資金開了個廠,前頭幾年也不算景氣;母親體制內事業人員。值得一提的是,季家有個叔叔,早年就是栗小姐高一的班主任。
馮鏡衡聽到一個遙遠的年代,更是忿忿不平。叫杭天揀重點說。
杭天攤手,就這么點事。栗小姐早些年是喜歡對方,對方卻一直沒表示。直到他本科快畢業的時候兩個人才挑明的。
至于,栗小姐分手的導火索。所謂出神的那個對象,好像是季原來的高中同學。醫患關系再碰上的。
馮鏡衡抽著煙,聽著嗤之以鼻。想也知道多么的狗血多么的庸俗多么的不需要再多推敲了。
他冷哼一聲,知會杭天,“行了,你知道我要什么。”
杭天領命。臨走前再補一記八卦給老板,季醫生的導師老板有個女兒,比季大一歲。坊間傳是有些緋聞,但是,聽說季并沒有回應。
“嗯”老板直鉤下餌,等著親從說他想聽的。
結果杭天一時嘴快,“比來比去,還是覺得原配好”
一個詞犯了馮鏡衡忌諱。
杭天連忙作勢打嘴,改口道“本來就沒理由的,栗小姐這樣的品貌,被背刺確實是個想不通的笑話。”
“有什么想不通。親生父親照樣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也能一碼歸一碼同行圣手惺惺相惜。”馮鏡衡目光一凜,“栗老師不肯承認罷了,他失望前者是事實,然而后者也不那么樂觀。倒不如你們一齊別來煩我女兒。正如當初”
馮鏡衡的話戛然而止。
舍費爾的中文半吊子。鏡和他助手在那密謀著什么,他即便豎著耳朵聽,也聽不大明白的。
倒是坐回來的鏡主動和他牢騷起來,跟舍費爾取起經,問他,你是如何跟你的女婿相處的。
舍費爾的家族觀念還是有點重
的。這也是他樂意和鏡來往,也樂意在中國做生意的原因。
但是他和他的女婿,好像并沒什么話題可聊。畢竟男人這種生物很偏頗,我司空見慣甚至不遑多讓的伎倆,我可以玩可以弄,但是,你敢炮制戲謔我的女兒,那么就是另一番說法
試試看,沒準抵在你腦門上的就是硬家伙。
鏡不禁哀嘆一聲,明明就該是這么個理。他覺得翁婿協同一氣才對,也許我們都不是絕對正確的人,但是我們有共同守護的對象,彼此擁躉,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嘛。
快到黃昏時,包廂這頭中場休息去吃下午茶。馮鏡衡接到了向項的電話,因為向女士收到了一盆上好的蝴蝶蘭,她想都沒想,便知道是馮鏡衡送的。
電話那頭客套殷勤的受用還沒說出口,這頭,馮鏡衡先負荊請罪了。
向項這才一頓,只以為他和圓圓吵架了。
馮鏡衡一面踱步,一面走進一間空蕩的包間,細說原委,承認他昨晚仗著些酒氣,沖撞了栗老師
向項只聽說一截,先出言打斷了,她覺得匪夷所思,“你的意思是,你因為門口的花和蛋糕,跟栗朝安干起來了他還陪著你吵吵完了”
是。師母,您怎么罵我都可以,跟圓圓無關。”
“圓圓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