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鏡衡只得粉飾,“她自然怪我。不該那樣沖栗老師。”
向項聽后,卻是再問了一遍栗朝安的態度,“他當真陪著你吵完的”
“是。準確來說,是我硬纏著老師吵完的。”
向項卻沒覺得有什么差,“這個世上,能讓他坐下來一來一回吵吵的沒幾個。”
“師母,我昨晚是氣急了也氣昏頭了”
“嗯。我大概能懂你的心情。但是,懂未必我就體諒你。我體諒你這一回,沒準你下回還給我憋個更大的。無論如何,他是圓圓的父親。”
“是。”馮鏡衡再無旁話。
“花和蛋糕的事我來處理。另外,算是給你懲罰,把你跟他吵的每一句都寫了發給我。我倒要看看,栗朝安這么個菩薩,是怎么和你吵得起來的。”
再有
向項繼續發話,“我現在收拾一下就去找栗朝安。不高興輪渡出來了,你幫我想辦法吧。”
馮鏡衡點頭應是。渾不吝的人卻也有軟肋的時候了,他試著問師母一句,“您這樣要不要知會一聲圓圓她已經氣得一天不想理我了。”
向項來跟馮鏡衡說教一個道理,他們昨晚就該給她打電話,而不是現在。“你承認你昏頭了我才愿意教你一些法門,栗朝安這種人他就是吃醋了,你越纏著他女兒他越能腦補恨不得圓圓明天就出嫁了離開他了。可是,他寧愿和你吵,卻不是直截了當地轟你走,足見端倪甚至破綻。他不肯你上門了,這件事我絕對不幫你斡旋,我也會很認真地知會圓圓。這條禁令,能不能解,全憑你自己。”
“至于其他,我來料理。我也想問問栗朝安,哪根筋不對,
偏要由著那些花擺門口”
于是,馮鏡衡的安排,向項幾乎縮短了一半時間,趕在了栗朝安下班前,出現在他們社區醫院的辦公室門口。
彼時,栗朝安在和他們院長商量新轉來的康復病人的診療方案。
院長是老栗的舊相識。自然認得這過去的弟妹。這兩個起小認識的冤家半路分道揚鑣,倒是鬧得他們許多中間的朋友不好相與。
“向項啊,我這都多少年沒碰上你了。”齊院長招呼向項進來,也識趣先走一步了。
等他們領導一走。向項第一時間關門,不等她開口,栗朝安先搶白了,“看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還知道啊”
“為了那個馮鏡衡”
“不然呢。我不為我女兒現任難不成為了前任”
“”
向項果真同馮鏡衡一致的脾氣,單刀直入,“栗朝安,你能辦點事么。你這叫唯恐天下不亂。”
“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你是木頭嘛,那束花放門口,又是七夕節,馮鏡衡肯定會送圓圓回來。你讓他看到怎么想。你當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似的。泥人都還有三分性,你沒有”
“我怎么了我不懂。那束花,我難不成要拿回來。”
“你就該扔了”
“那是圓圓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