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能分析的可太多了。
比如物價的上漲下跌,官府新宣布的政策。
像豐州,常知縣跟楓江百姓確認返鄉事宜,定下來免稅區域和戶數。
這些要宣布,好傳達下去。
對普通商戶而言,可以倒賣糧米,發國難財。
謝星珩干不來這種事。但他目標是入朝做官,這就不一樣了。
能為君王分憂解難的前提是什么
是知道君主在愁什么。
總不能讓他每天當個看相的,去揣摩亂猜吧。
他越想越是興奮,躺不住,翻身坐起來,跟江知與說建立“情報站”的事。
江知與“啊”了聲。
“爹爹今天也跟我說過。”
謝星珩無腦直夸“不愧是他”
江知與說“單純打聽消息的話,我家據點挺多的。押鏢經過的地方多,有時不好隨便住宿,部分落腳點是固定的。有的是相熟朋友家,有的是我爹買的宅子,請當地人照看著,不過是多給他們分派個活計,很容易的事。”
謝星珩抱著他,親出“啵啵”聲。
“太好了”
他開心,江知與也高興。
“那我明天就找誠哥兒商量下怎么做,然后再問問爹爹。”
爹爹跟他說起時,是嘆息著,表示遺憾。沒講要建情報網。
江知與到了天明,先給爹爹透了口風,好讓他安心養病,別為這件事憂心勞神。
“我跟誠哥兒商量好,也會再問問吳先生,小謝也會幫忙。最后就要爹爹你把把關啦。”
宋明暉本想自己做這件事的,聽了微怔,看江知與興頭足,也知道他心里憋著股勁兒,就點頭應允。
“好,爹爹等你好消息。”
身居鏢局,也訪客眾多。
隔天,江知與又見了各家商戶的主君、主母。
他知道交際場上沒有真友誼,看見梁定文時,眼眸還是暗了暗。
爹爹是外地嫁來的,親族都不在豐州。上陵府跟豐州隔著二個府,梁定文是爹爹為數不多的好友。
他尚不知李家酒宴時,梁定文的真實立場,不知道是不是李家故意挑撥。
一瞬的當情緒轉變,轉而揚起笑臉,跟他們打招呼。
來的人是黃家主母武若君,帶著長媳梁青,梁定文今天是來探病,跟他們撞一處了。
江知與進屋問過,爹爹愿意見,就讓梁定文進了屋,他在外頭招待黃家的來客。
小謝說過,黃家是墻頭草,哪邊風烈他們就向哪邊倒。
沒做過真切傷害江家的事,事前還給了八根金條,合計八百兩銀子,換個表面交情,繼續往來。
武若君長一輩,她沒說要進去見宋明暉,簡單問了問病情,又問他知不知道李家的事。
江知與忙著家務,最近也不跟李家開火,沒大事就不知道。
梁青說“他家五姑娘在小院里,你
知道嗎”
兩人慣會打配合,梁青說一句冒失話,武若君忙給壓下,再又解釋李家把五姑娘接回家了,我聽見風聲,這丫頭原想跟人私奔,據說孩子都有了。在家拘著,現在老李頭病倒了,李家老大也傷痛在身,對她的看守弱了,她夜里逃出去了,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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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與聽完,不知該作何表情。
他恨李家,沒到要對個小姑娘下手的地步。
而且他聽誠哥兒說,林庚在白家院蹲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