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你緊張成這樣”
“司空大人的遠房表妹阮星璇,傾慕咱家大人許久,隔三差五就來看望,倒也不怎么打擾大人公務,就在旁邊守著伺候筆墨。”
“那不挺好,你躲什么”
“別提了,嬌滴滴的,她一個人伺候大人,得配十個人伺候她受得了嗎大人最不喜周遭閑雜,不過礙于是司空大人的親戚,留些薄面罷了。”
沒想到那個厭女癥腹黑男居然還有小白菜主動惦記,倒是刷新了宋微塵的認知。
“話說這姑娘看上他什么了,看上他冷臉臭脾氣看上他腹黑不講理還是看上他暴力又多疑”
吐著槽往前走的宋微塵發現丁鶴染沒有跟上來,狐疑地轉頭尋他,卻發現他有些慍怒的看著自己。
“大人品行有口皆碑,文韜武略更是無人能及,且正因為有他駐守,寐界才能存續安寧。若非鶴染敬您是代理白袍的身份,否則就憑剛才的話,足以割席”
這咋還急眼了宋微塵心想,感情這位是那腹黑男的小迷弟啊搞不好還是毒唯事業粉,惹不起惹不起
“咳,世人皆知咱們大人品格高潔心地寬厚,鶴染你與大人品行如此相仿,更不會把我剛才的玩笑當真對不對咱們大人可是開得起玩笑的人”
宋微塵趕緊舌燦蓮花夸了一通墨汀風,又捧又立,很快把丁鶴染的毛捋順了。
司塵殿議事堂內,墨汀風拿著卷宗許久沒看進去一個字,只見他眉頭越皺越緊卻克制著一語不發,旁邊做事的破怨師也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幾乎坐成雕像。
他身旁站著個身穿水紅色紗裙的姑娘,纖纖玉指正在研墨,不過是研個墨而已,卻一副疲累的模樣,間或還抬起手輕扶額角好似擦汗,順便故意蹭了點墨在臉上。
旁邊丫鬟看見,緊著過來給姑娘擦,擦著擦著兩人互相遞了個眼色。一聲哎呀呼痛,姑娘輕捂住了臉。
“輕些,你弄痛我了。”姑娘溫溫柔柔地埋怨。
“姑娘恕罪,奴婢手笨,這細皮嫩肉的可仔細別傷了。”說話間丫鬟作勢上前觀察。
“我可不信你了。”姑娘嬌嗔,轉身湊近墨汀風,“汀風哥哥,你幫人家看看”
“沒傷。”墨汀風眼皮都沒抬。
“汀風哥哥,你都沒有看人家。”
快速瞥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回去吧,我還有要事。”
“每次都急著趕人家走,我新學了曲子,你什么時候有空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