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娜不喜歡這個笑話。
她的胸口在流血,傷勢不算嚴重,但卻十足地羞辱了她。
被惡魔遮住眼睛會失去對距離的把控,但不知為何,她的障眼法沒能完全影響到狼人,就好像她的法術在他身上受到了削弱。
“很好,小狗,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能免疫魔障,但我會讓你死在自己喜歡的季節的。”
凌厲的破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克雷頓單手抓著自己脫下的大衣在空中順時針甩動,將那些不明飛行物統統打落下來。
但蜘蛛教士并不只針對他發起進攻。
“我要死了”克雷頓聽到旁邊芭芭拉在驚恐地尖叫“這是什么東西它戳破了我的心臟”
她尖叫個不停。
死人才不會叫得那么大聲,他判斷吸血鬼不需要安慰。
“接著釋放你的寒氣,越冷越好。”
阿西娜的冷笑聲響了起來“恐怕她做不到了,一點圣水雖然不致命,但也足以叫她動彈不得。”
芭芭拉沒有說話,事實確實如阿西娜所說。
克雷頓的呼吸逐漸粗重,他沒想過墮落圣職也能制造圣水,這個疏忽讓芭芭拉付出了代價。
這半年來,他在尋找阿西娜報仇的路上更是屢遭挫折,稍有信息變動,他之前做的準備就都成了白費,如今終于和阿西娜正式交戰,芭芭拉的受傷卻讓他們最大的優勢被抹平。
他不能不憤怒。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憤怒越來越激烈,這種肆意的情感宛如潮汐在血管中拍打不休,又有一部分轉化為強烈的食欲,令他倍感煎熬。
當那可怕的欲望激蕩至最頂峰時,克雷頓終于無法抑制了。
他壓低耳朵,朝阿西娜用力砸出手里的刀,接著四肢撐地勐然發力,以比長刀更快的速度撲了過去。
血液運轉中涌起的熱流隨著他失控的理智一同噴薄而出。
伴隨著那熱流的是從未有的力量感,狼人感到燥熱,感到沉重。
它被束縛著。
衣服是束縛、武器也是束縛,甚至呼吸也是只有拋下一切,它才能用力量更快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狼人舍棄了所有身外之物,只留下長臂和雙爪對著阿西娜展開了輪番進攻,速度快到帶起了可怖的風聲,在視力無效的情況下,阿西娜僅靠精神力和震動感知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動作。
它簡直如同一臺絞肉機器般不知疲倦地攻擊著。
每一次爪擊之后都會接一記更快的肘擊,然后再是下噼,再是橫向爪擊軍部流傳的美尼亞護身術在狼人異化的軀體發揮下殺傷力更是倍增,每輪甚至能完成九次進攻,逼迫阿西娜不斷后退。
被賦予實體的無形者剛剛被召喚出來就被它的利爪擊潰,蜘蛛教士的任何進攻意圖都來不及完成,不得不轉為防守。
她看見在完全沒有光源的黑暗中,狼人的黃色眼睛放出了晦暗的光。
“咒縛”阿西娜喃喃道。
但隨即,她的恐懼消散,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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