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哥今天早上加練青蛙跳,小腿肌肉拉傷了。”
陸嵐汀“”他又在想什么。
看見陸嵐汀沉默地閉上眼睛,任疏郁又笑“先別睡,再測一次體溫。”遞過溫度計,“醫生說估計是你這幾天準備音樂會身體太勞累,抵抗力變差,今天情緒又波動太大,剛一放松還經歷降溫,受了涼。”
陸嵐汀乖乖地插進自己的胳膊下“那要怎么治療”
任疏郁“多吃多睡多休息。”
陸嵐汀眼睛彎彎“真想天天生病。”
任疏郁“童言無忌,呸。”
陸嵐汀笑嘻嘻地又鉆進被窩。
等待體溫計報警聲響起的那幾十秒里,任疏郁就靠在床頭板上,在淡黃色的燈光下安靜地注視著他。
被這樣灼熱的視線長久地看著,陸嵐汀緊張地縮在被窩里,感覺自己原本降下的體溫,馬上又快要升高了。
還好很快就測好了體溫,沒發燒。任疏郁接過溫度計,卻皺起了眉頭“你出汗了。”
陸嵐汀下意識道歉“對不起”把溫度計都弄濕了,他應該先擦干凈再遞給任疏郁的
任疏郁忽然坐到了他這邊的床上,表情嚴肅地俯身靠近他,靠得太近太近了,讓陸嵐汀緊張到不敢看,緊緊閉上了眼睛。
卻忽然感覺到有兩根冰涼的手指撥開他的衣領,伸進了后背,觸碰著那里濕漉漉的一片水漬。
陸嵐汀僵在了被窩里。
“太多汗了。待會起來萬一涼了汗,感冒不是又會加重了”任疏郁收回手站起身,“我去打點水,先幫你身上擦擦。”
幫他擦汗
嚇得陸嵐汀又出了一身汗
他窩在被子里,戰戰兢兢地聽著衛生間里的放水聲,沒過一會就看見任疏郁拿著一條毛巾出來,似乎是沾了熱水后又擰干的,上面還蒸騰著熱氣。
“我自己來吧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快六點了你不用去吃晚餐的嗎”
陸嵐汀掙扎著伸出手試圖接過毛巾,卻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被任疏郁順勢就解開了手腕上的袖扣。
袖子被捋起,毛巾溫柔地搭在了他那只細嫩的小臂上,上下移動一氣呵成將黏糊的水漬都擦了個干凈,才重新把他的胳膊塞進了被子里。
“這是室友的職責。晚餐宋老師會給我們帶來。”任疏郁聲音溫和卻無比篤定,“另一只手。”
聽起來容不得質疑,而他此刻又太虛弱,只能乖乖聽話,任人擺布,于是將另一只手也交到了任疏郁的手上。
“胸前和背后的地方,最容易涼汗。”任疏郁似乎是在說給他聽,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但落在陸嵐汀的耳里,卻足以讓他的耳垂紅到發顫。
任疏郁的聲音啞了點“陸老師,冒犯了。”
陸嵐汀兩眼望天,無力喃喃“冒犯吧。”
然后聽到了些許低笑,笑得他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去,但看見任疏郁朝他伸過手來,又不敢動了。
他感覺到襯衫扣子從最下方被滾燙的手指緩緩剝開了兩顆,在他渾身不停的發抖中,手指停下了解第三顆扣子的動作。
毛巾在襯衫下部開口處打轉,然后很緩慢地朝上移到未開口的衣服布料下,從胸前又打著轉到背部,修長的手指靈活又迅速,給他留下了清爽的皮膚表面來。
靈動地就像那夜在臺上演奏鋼琴的人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是臺下遙遠的觀看者,他仿佛成為了指尖下的琴
擦干凈胸前和后背,任疏郁收回毛巾,低低地呼了口氣“我是第一次所以手法可能不太熟。不舒服的話你告訴我”
陸嵐汀趕緊“舒服舒服很舒服”
任疏郁彎著嘴唇“舒服就好。”
陸嵐汀
這對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任疏郁去衛生間清洗了一遍毛巾后,又出來。
下身還還沒有擦。
陸嵐汀于是聽著任疏郁的指令,將一條小腿小心翼翼地伸到被窩外面,下一刻便被滾燙的手掌緊緊箍住腳腕,柔軟的毛巾順著虛弱的腿腹緩緩朝上移動。
但毛巾移動到某個高度后,便仿佛像遇到了警戒線一般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不是陸嵐汀的錯覺,持毛巾的人似乎糾結了好幾秒。
最終才沒有接著向上,而是一點一點,緩緩向下折返。
若有若無的熱氣在腿間縈繞著,反而讓陸嵐汀白皙又敏感的腿根處,愈發不受控地發起抖來。
等到終于完成擦汗任務,兩個人都感覺自己要精疲力盡了,仿佛跑了八千米長跑外加八百個青蛙跳之后,又被導演逼著來參加俯臥撐比賽一樣。
但身上干凈之后,確實舒服多了。陸嵐汀把臉埋在枕頭里,臉頰紅得像是又要發燒。
只有他
自己知道,大腦現在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