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東西!”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罵人,他就已經被人在醫館門口攔著罵了。
他看到拉住自己的是兩個農夫,這兩個農夫還完全面生,他便下意識的怒甩袖子,“你們兩個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難道不是楊降么?”這兩個農夫更怒,唾沫星子都噴了他一臉。
楊降一愣,“你們因何事罵我?”
兩個農夫都是怒不可遏,異口同聲,“你這狗東西,就你是娘生的,別人都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是?”
楊降心里本身也不舒服,此時這罵得不清不楚,頓時也讓他完全喪失了理智,咆哮道,“你們到底罵的什么東西!”
左邊那名農夫更怒,“罵的就是你這個狗東西,要不是你得罪了人,弄得回春藥館好多藥都斷了貨,我們怎么會買不到救命的藥!”
楊降雖然暴怒,但卻不笨,瞬間就反應過來,“是誰挑唆的你們,你們怎么知道是我得罪了人才導致回春藥館停止售賣那些藥材?還有,你們不去找讓回春藥館停售那藥材的元兇,你們找我在這里罵是什么意思?”
“虧你也是個讀書人,胳膊拗不過大腿你不知道!”一名農夫怒罵,“回春藥館的東家都得罪不起的人,我們能對付得了,我們去找這人算賬,然后我們被打死,我們家人你養?我們病重的母親你來救?”
另外一人也怒罵,“你是不是做學問做傻了?找這背后的元兇,哪怕你真找出來,再去告官,那要多少天?你能熬得過去,我娘熬不過去!”
楊降滿腔怒火,但是此時這怒火對這眼前兩個人卻是發不出來,“我來此處,就是要質問回春藥館,就是要讓他們售賣那些藥材!”
“質問有個屁用!他們得罪不起,你得罪得起!”兩名農夫指著楊降罵,“我們來時他們就說清楚了,你若是不改主意,他們始終沒法賣這些東西,他們今天賣了,明天就會被找個由頭給關了,到時候會害更多人。”
楊降氣得手足冰冷,“如此就向強權屈服?心中沒點道義嗎?”
“道義?”
他剛說出道義二字,正巧后方不遠處已經趕來一群人,為首一名老者大聲冷笑,“楊租庸使你想要看道義是么?那你有沒有膽量隨我去看看道義?”
楊降轉過身去,看見這名頭發已經全部雪白的老者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老者看上去至少七十有余,面容對于他而言完全陌生,但這老者看著他的目光,卻像是看著一個殺父仇人一般。
“你又是何人?”
他渾身都有些冰冷,身體微微發顫。
“你先不用管我們是何人,就勞駕你再多走兩步,跟我們去看看。”這老人看著他,“你看過之后再說道義二字如何?”
楊降看了一眼醫館內里,只見醫館內里的那些人看著他就和瘟神一樣,他一咬牙,道:“去哪里?”
老人和他身后一群二三十個人轉頭就走,“就在后面不遠的巷子。”
楊降只覺得今天的事情都不可理喻,他盡可能的讓自己恢復平靜,跟在后面。
那兩名農夫也跟在,嘴里還在不斷咒罵。
的確只隔著兩條胡同。
順著一條小胡同走進去,楊降就看到一排顯得十分破落的院子,這些院子的有些屋面甚至有了不小的破洞。
楊降看著頓時愣了愣,他之前從未進過這里,但在他看來,這種院子按理是不會住什么人的,但此時這些院子里明顯住的人還不少。
“楊租庸使,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著楊降發愣,頓時就冷笑了起來,“延康坊的那些年輕人將賬本和文書給你看,我們這的事情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結果你不知道這地方,那楊租庸使,你看的到底是什么?那么多字,那么多賬目,你難道在這上面只看到了你的清名二字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