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再快點你這匹惰馬再快點啊”
清冷的月色照著荒野、道路,幾匹快馬沿著蜿蜒的官道,撒蹄狂奔,方天令與幾個捕快瘋狂揮鞭,催促麾下馬匹,想要盡快趕到陳度郡。
唏律律
座下奔行的馬匹嘶鳴一聲,忽然墜地,方天令往前飛撲一截,半空翻轉,穩穩落地,回頭看了眼口吐白沫的坐騎,只得跟一個手下交換,繼續趕路。
到的陳度郡北門,已經是下半夜了,城樓上的兵卒探出火把詢問,方天令將自己的總捕令牌扔上城樓。
“快點打開城門”
上方士兵檢查令牌的同時,也在飛奔,叫來城門守將,驗證之后,這才讓下面的士兵將城門緩緩打開一條能過人的縫隙。
馬匹躍了進來,方天令朝城樓叫了聲“多謝”
隨即入城,沿街道直奔府衙,翻身下馬沖入府衙,有人上來阻攔,被他一把推開,邊跑邊喊“太守”
大步入院,后院正對的房間內,燈火亮起,衛金堂在小妾的服侍下,慌慌張張的披上一件單衣開門出來。
“方捕頭,那位夏王可是說了什么送去的人不對”
“回太守”
方天令上前見禮,將送蘇庭前往渡口的事一五一十講給衛金堂聽,“卑職出來后,便看到北地兵馬已經動作起來,朝朝陳度全境蔓延他們不像攻城”
“你快去通知曹將軍,還有城中其他幾位快點,我換好衣袍就過來”
“是卑職馬上就去”
打發走了方天令,衛金堂急急忙忙回屋,叫床上的小妾趕緊服侍他穿戴衣袍,他進屋關上門扇,看到女子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由惱起來。
“叫你為我穿”
他話語陡然停頓,順著小妾驚恐的目光緩緩移到房間一角,窗欞半開,一道人影站在角落,緩緩走入燭火范圍。
“誰”衛金堂轉身抓向墻上掛著的寶劍,一個杯子飛來打在他手背。
那陰影里,裴旻提劍走出,站在圓桌前,嘴角咧開一抹冷笑。
“衛太守,在下燕國繡衣司統領,現在隨我走一趟。”
下一秒,床上的小妾被東西打了一下腦袋昏厥倒床,房間的燭火唰的熄滅,肥胖的身影直接被人抓著后頸拖到院落,一個縱身躍到房頂,踩著瓦片哐哐聲響,朝著北面城墻過去。
那邊兵卒看到房上有人躍下來,紛紛圍攏盤問,卻是看到太守被對方拿捏,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提著衛金堂走上城墻,在眾人視線里,縱身一躍,跳下城墻,轉眼消失在城外荒野。
太守被人虜走的消息當天夜里瘋狂的傳播開,曹衷接到消息,打開城門,率一百騎在城外追擊,等到天明無功而返。
然而不久,斥候從城外送來如同雪花般的戰報,紛紛飄到他和其他將領手中,所轄六縣戰報頻頻,全是求援的消息,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陳度郡四周縣城、鄉鎮都遭受到北地那位夏王的軍隊肆虐。
衛縣遭受襲擊玉縣被攻擊滎武縣被襲
他視線無法觸及的地方,仿佛已經看到了各縣升起烽火,并不知道實情的各縣兵馬出城救援,隨后被殺的潰不成軍,一時間陳度郡范圍內,烽火瘋狂點燃傳訊、求援,更多的援兵趕往,潰敗、收縮、再次被潰敗。
曹衷仿佛看到了兵鋒施虐、蔓延,心里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