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停滯,前路無門,玩膩了犬馬,吃膩了珍饈,坐擁遠超凡人的權勢與力量,總會想出些新鮮玩法的。”
李曦明若有所思地點頭,便見李淵平冷笑道
“取弓來”
一旁的玉庭衛連忙遞上長弓,李淵平在重挲馬上坐穩了,吐氣開聲,偏頭搭弦拉弓,瞇著眼望著山下的一眾人,溫聲道
“明兒,看好了。”
“休”
長箭破空而去,上頭紋著的符文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如流星般墜下,落到山下去了。
山下的李寄蠻正伸著胳膊,手中捏著瓜果,他對面前一幕沒什么感覺,只將將敷衍著眾人,一旁的田榮上前一步,笑道
“蠻弟這如何夠有意思吧”
“是有意思”
李寄蠻撇了他一眼,暗暗鄙夷,呼吸著山下的空氣,心中暗道
“田氏在東山越把持朝政,眼看著老爺子就要退位,大爺豈能做個沙摩里一般的傀儡偏偏田仲青小心謹慎,要抓到他們的把柄,與田氏利益交換,還要從田榮入手”
他好似看著狼妖困獸猶斗,腦海里卻還在想著如何將東山越的朝政拿到自己手中,卻不曾想眼前一亮,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彭”
那狼妖不過胎息一層,哪里經得住這箭,彭的一聲炸成了血塊,濺了一地鮮血,一旁癡癡笑著的田榮如同被打了一巴掌,憤怒地跳起,罵道
“放肆何人敢打擾本公子雅興”
李寄蠻早已經起身抬頭,胎息巔峰的目力讓他一瞬便看清了山上那人的面容,一時間腦海一片空白,肝膽俱震。
“李淵平”
他撲通一聲跪倒,伏在地上,腦袋緊緊貼著地面,一瞬間又驚又駭,汗濕胸背,粘膩不已,兩眼瞪得通紅
“主家最恨戮民欺上這下完了”
“是誰害我田仲青是了,一定是田氏田仲青該死難怪要叫我到這個邊上來宴飲,好一個田榮”
一片山越貴族頓覺不妙,紛紛跪倒在地,田榮足足愣了數息,還去拽地面上的幾人,這才后知后覺地跪倒,不知所措。
半山腰上的李淵平一身戎裝,懷里抱著粉凋玉琢的李曦明,面色平靜,靜靜的看著他們。
“爹爹他們好怕你呀要殺了他們么”
男孩的清脆聲音在山間回蕩,刺得下首的眾人寒毛卓豎,李寄蠻更是緊緊閉目,恨不得將一旁的田榮和田氏一起千刀萬剮。
李淵平穩穩地牽著馬,附在長子耳邊,低聲道
“不。”
“李寄蠻是聰明人,田氏與田仲青更是聰明人。”
他將手中法弓遞到一旁的玉庭衛手中,也不看下首一個個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的眾人,抱著懷里的李曦明,以微不可查的聲音道
“爹爹這就教你,一個聰明人如何駕馭一群聰明人。”
“好”
于是他冷冷一笑,一扯疆繩,掉轉馬頭,重挲輕輕踏著步,馬蹄聲悄無聲息,慢慢地走進來時的密林之中。
兩邊的玉庭衛冷冰冰地看了一眼下首的眾人,跟著重挲馬消失不見,足足過了十幾息,下首的李寄蠻才抬起頭來,高呼道
“家主明察秋毫寄蠻受恩,感激涕零”
上首只有朔風呼呼,沒有回答,李寄蠻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田氏田氏我李寄蠻與爾等勢不兩立”
他站起身,恨恨地盯著田榮,罵道
“小子好會裝將我騙過來看這場戲,可花了你不少心思了吧我說呢我說呢”
李寄蠻認定了一旁的田榮是得了田仲青的命令,故意將他引過來在此地被李淵平看見,鏘地一聲拔出腰間佩劍,罵道
“豎子安敢欺我”
田榮完完全全是一臉懵懂,搞不清剛才發生了什么,李寄蠻臉色變幻,硬生生克制住了砍下去的沖動,一腳踢在他肩膀上,叫他飛出去好幾尺,如同滾地葫蘆般痛呼。
“滾”
看這田榮落荒而逃,李寄蠻面色難看,他與這群山越貴族不同,乃是李家血脈,有族正院管束,縱使李淵平不罰他,過上片刻也有族正院的人前來查問
李寄蠻這頭想著接下來的麻煩事,心中拔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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