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明能謀,曦峻成略,是平弟教得好。”
李淵蛟當下將桉上的諸藥收起,心中想著怎么不欠人情在蕭家處得到合適的路子,思來想去也唯通過蕭元思了,嘴上則笑盈盈地道
“我家三代以身教,以史教,家風嚴苛,這才能得這樣的子弟。”
得了法鑒玄光加持,又被曦明輩的幾個孩子一沖,三人的心情緩和許多,李淵蛟長出口氣,拿起桉上那玉盒,聲音中總算多了幾分輕松,開口道
“這靈根宛陵花,總算是筑基級別的靈根,還須靈泉澆灌,華芊山上有靈泉,可以一種。”
華芊山上的靈泉歷史悠久,早在萬家時期的陣道天才萬華芊便用此泉構建陣法,如今到李家手中,這靈泉多用來澆灌靈物,以期三四年能節約多長一茬,為年年赤字的家族補貼一些。
“據王尋所說,這宛陵花不可用金玉來盛,等到開了花,用木箸夾下來,以竹匣收之。”
李淵蛟囑咐了一句,提醒道
“這花見不得人哭,聞哭聲即謝,還要注意。”
李清虹頷首接過,鄭重其事地道
“我今后去華芊山鎮守,看著這靈根。”
“上次所說兩事,如今如何了”
李淵平聽兄長來問,連道
“山越局勢漸篤,田家配合得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這一眾肥頭大耳的山越貴族本就是待宰的羊羔,當年投我家投得及時,故而不動他們。”
“如今越發囂張,竟然有侵吞靈物之舉,且殺一批,充實家用。”
李清虹不曾治家,不善權謀,只皺眉問道
“不如殺光了,派自家人去山越處,為何還要養著這一群山豬”
“長姐。”
李淵平輕聲一笑,答道
“換了自家人去一樣要貪的,還要浪費族正院人手監督,到時候一眾支脈得了利益,聯手起來,殺又不好殺,拔起來也麻煩。”
“喔。”
李清虹聽了蹙眉,清亮的聲音道
“只是我這次歸山,看山下的支脈個個無事可做,只顧著娶妻納妾,投壺走狗,恐怕不妥。”
李淵平點點頭,繼續道
“長姐也能看出不妥,這群家伙碌碌無為罷了,背地里借著威勢荒浮無恥,暗地侵占民田,收刮民脂民膏,有的與商賈結合,權財相助。”
“以往人數不多,族正院可以壓制,如今家中窘迫,宗親卻越多,修士要騰出手培育靈物,不能浪費在他們身上這便是我手中第二件事了。”
于是回頭給李淵蛟添了茶水,笑盈盈道
“兄長說的事情,我尋到了個機會,還須去看東岸諸家。”
他從桉上摸出一張灰色的地圖來,低聲道
“我家北方是驊中,玉庭兩山,與郁家交界,玉庭之東與東岸諸家交界,與我家相鄰的有兩家,一家姓芮,一家姓濮。”
“這兩家都只有胎息修士,祖上就是蕭家人點化,占據著個小破山,聯合著周遭幾家,輪流出修士,替蕭家開采當地的靈碧礦脈。”
李淵平頓了頓,向兄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