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化干戈為玉帛,后頭李恩成再未出宗,一日日在峰上煉丹,以贖罪過”
李曦治聽得搖頭
“原來還有這種淵源難怪”
楊宵兒復又道
“如今遲尉身死,李恩成成了搖錢樹,宗內已經抹去這一段不提,乃是老祖派人告訴我的。”
“難怪李恩成很少外出”
李曦治點頭,若有所思
“未必是他不愿出宗,興許是不敢。”
李曦治從架上取出一枚玉簡,仔細一查,若有所悟,低聲道
“果然有這小段記錄,所得密樊宗一丹道傳承原來其中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楊宵兒努努嘴,提醒道
“這事情實在太過久遠,除了幾個紫府,如今宗內的峰主與弟子皆不曉得,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我家老祖當年也不過是個小弟子,這事情幾分真幾分假,宗內說的和秘境中發生的都不知真假,姑且一聽。”
李曦治微微點頭,心中暗暗計較,拿起筆來又在信上添了幾句,默默折好,用自家秘法封了,準備寄出去。
李淵蛟送來的三枚寶藥并沒有用上,雖然父親李淵蛟信中說的是若是結交無望,留以自用,李曦治卻不舍得全都塞進自己腰包里。
李曦治仔細看了看,取出其中一枚云藤靈椒,準備交給云丹峰煉制一爐丹藥,其余兩枚還是原封不動地收好,裝入小袋之中,隨信送回家去。
青杜峰。
李曦明端坐在爐火旁,金黃色的火焰照的他面上忽明忽暗,手中輕輕一鉤,玄陽離火跳動而出,在他指上回蕩勾勒。
玄陽離火爆裂難纏,卻在他手中乖巧猶如精靈,跳躍流動。
這原本是對敵的上好靈火,只可惜家中只有這一份,只能轉成長行元火,李曦明在手中把玩著,感受著其中爆裂灼熱的強大威力,有些惋惜。
李曦明受了符種,修為到達練氣五層,距離練氣六層本只有一步之遙,閉關四月,輕輕松松地突破練氣六層,氣息平緩,游刃有余。
箓氣如此神妙,可惜只能受一道,若是能服用幾道就好了
李曦明閉關兩月,才出了關,心中癢癢,把院外的下人叫進來,吩咐道
“把那竇幾個都叫上來”
這人幫著傳喚多次,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然曉得,正拜退下去,李曦明又連忙道
“等等等等有人來了。”
便見著院門嘎吱一聲開了,外頭進來個白袍少年,劍眉星目,一身真元如寒雪,笑道
“曦明出關了,倒是來得巧”
李曦峻的修為也達到了練氣五層,兩人受的都是筑基級別,一連突破,都比宗內的李曦治高出一籌了,都成了練氣中期,唯獨山下的李曦峸還是練氣二層。
兄弟兩坐下,李曦明還有些尷尬,李曦峻不去點破,將他閉關前后的事情一一說了,把兩條礦脈一指,李曦明也頗為欣喜,答道
“是好事”
李曦峻開口道
“仲父如今已經閉關養傷,我這兩月外出采氣,修煉屠鈞葵光,順道走了兩個坊市,已經把施閏陽法的靈萃靈物為你買齊了。”
說著從儲物袋中擺出諸物,鳳尾花紋的靈石、入手溫熱的玉瓶、赤紅的靈萃一系列靈物
“這是鳳尾石、這是灰烏煙、元陽靈萃”
李曦明一一接過,見著李曦峻風塵仆仆的模樣,連忙謝了一句,把東西先放在桉上,就不好意思多說什么,只能說著多謝。
李曦峻擺手,不曾放在心上。
他如今修為有所精進,又開始修煉清目靈童,眼中精光流轉,仿佛能把人看個通透,低聲道
“大叔公近來很是憔悴,應該是心魔纏身,只是他從不肯說,你多煉些清心一類的丹藥我找機會再叫幾人跑一趟南邊大郡,尋一尋這一類的丹藥。”
“恰好我有一味靈水也需要外出尋找,把這兩件事合在一塊做,也方便些。”
李曦明聽了他的話,點頭應是,李玄宣是他大父,本來是他最該上心的,只是閉關修煉,耽誤了時間,愧道
“我這就去煉丹,我這就去煉丹大父的事情我今后仔細看著,不必你們操心。”
李曦峻笑著點頭,李曦明當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