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家受了這樣的折磨,也不過幾個嫡系心中在恨著,遲炙云不知道么不在乎罷了鄧家自嫡系以下,哪個不是以青池自居誰才代表鄧家”
李玄鋒咬著牙關摟住她,看著她柔媚的面孔浮現出粉紅,寧和棉動情瞇起的眸子看著他,柔聲道
“夫君覺得李曦治與楊宵兒的子嗣會為了隔了幾代的李尺涇怨恨青池么我雖然不知夫君如何瞞過的老祖,想必李家也不是人人有這手段”
“今日楊與于,就是明日李氏,再不濟也是個鄧氏,青池此計能瓦解親緣,化敵為友,合入宗內”
李玄鋒手心燙得她白嫩的手臂一陣泛紅,寧和棉動情地看著他,男人鋒利的眉眼炯炯有神,盯著她看
“宗內未必是友,宗外未必是敵。”
寧和棉輕笑一聲,貼著他的胸膛,低聲道
“我寧氏是貴族之友,至于誰是敵,你我心中明白。”
李玄鋒任她在懷里折騰許久,早就引動了火,當下把她橫抱過來,惡狠狠地道
“還說什么我寧氏都嫁過來了,你我就是一體,說什么兩家話”
“嗯”
寧和棉婉轉地應了一聲,兩人頭一次沒有了賓客般的疏離感,女子挺胸抬頭,體貼地笑著。
青杜峰。
青杜峰上原本杜若遍地,正逢著冬天,將將下了場大雪,又變為遍地雪白,雨雪停了,太陽反而明亮起來。
蕭歸鸞正在靜室之中修煉著,丹鳳眼很是嬌俏,身上簡簡單單地著黑色束裙。
蕭歸鸞如今已經練氣五層,她的天賦不錯,這些年按部就班地過來了,雖然追不上夫君李淵蛟,卻也算進步極快。
蕭歸鸞本不甚喜歡黑色,只是李淵蛟中意玄紋烏色,她也跟著穿了。
蕭歸鸞在李家一向很低調,倘若李淵蛟是家主,那如今她的手段聲勢必然大有不同,只是明白李淵蛟不喜,乖乖在山上修行。
吐出一口清氣,李月湘已經從院前進來,看了她兩眼,問道
“娘,父親呢”
李月湘懂事以來與李淵蛟相處的機會屈指可數,本是不應該的事情,蕭歸鸞明白他苦衷,只獨自把李月湘拉扯大。
她正與李月湘笑語交談著,洞府大門卻轟然作響,嘎吱嘎吱地挪動開了,李淵蛟踱步出來,神色還算輕松,看起來修為有些精進。
“夫君”
蕭歸鸞欣喜地迎上去,李淵蛟抱住她,許久不見,也很是欣喜,只是口中第一句還是
“家中如何”
蕭歸鸞應道
“孔婷云已經應約而來,在烏涂開辟了火脈,留下了一玄岳門人在此看護,陣盤亦被收去。”
李淵蛟雖然早有準備,心中還是很遺憾,仔細問了問日子,答道
“可惜若不是被山越筑基擊傷,再去東海抓一只妖物回來不是問題時間也掐得剛好。”
這都在李淵蛟預料之內,復又道
“還有何事”
李淵蛟閉關這兩年出了些事,真要算起來還是大事,蕭歸鸞低聲道
“盧夫人當年突破練氣失敗,折了壽元她老人家快七十歲了沒有再突破的機會,止步于此,前些日子剛剛傳來消息,老人去了。”
“死時躺在塌上,懷中抱著一枚食盒,兩根玉快,她遁林修行,身邊只有兩個老嫗。”
“盧夫人”
李淵蛟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盧夫人名叫盧婉容,乃是李玄嶺遺霜,獨居山林很多年了。
李玄嶺當年被摩訶所殺,盧婉容悲痛欲絕,幾欲自盡,足足在胎息第四輪青元上停留了十年。
原本有希望突破練氣的資質這么耽擱了十年,硬生生斷絕了道途,后來幼子李淵云死在坊市之中,盧婉容更是走到絕望的地步了。
雖然女兒李清虹還算爭氣,可盧婉容卻沒了奔頭,隱居山林,只等著死期。
如今聽了這消息,李淵蛟只能低嘆
“清虹應該還要來年才能突破,恐怕趕不上,讓曦峻曦峸送送吧。”
蕭歸鸞點頭,組織了一句語言,柔聲道
“母親恐怕也沒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