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治是個不愿惹事的,見這越扯越廣,一時間大為頭痛,擺手道
“我有要事在身,速速說清楚了結,省的我麻煩”
袁護忠連忙道
“大人,我確是出身袁家嫡系,只是小人天賦低敝,不過是勉強有個靈竅足足修了三十年,服了很多靈物,也不過胎息三層”
這袁護忠年少時勤勉努力,奈何天賦太差,只能用父輩人情換取修煉資源,等到后來,漸漸耗盡人情了,袁家也不愿意把資源砸在這個無底洞之中,袁護忠只好無奈出走,游歷天下。
“后來小人尋到了一家散修廟觀得了些傳承這修為卻終究成了這模樣,再無長進,心灰意冷,路過此處,見一胎息妖物作祟,便除了妖。”
“村人苦苦哀求,我心軟,只好留下看護。”
袁護遠笑道
“此處臨近泉屋山,很多妖物往來,總是要落腳食人,我便投在了一妖將門下,每年只要特殊的血食,再無妖物騷擾了”
他很是自豪地指了指下頭的村民,笑道
“我初來此處,這地方只有一千多人,如今五十年過去,已經有五千多人了”
李曦治無言默然,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男孩,那男孩氣息浮動,顯然是從小服藥的,是他口中特殊的血食了,不哭不鬧,很是乖巧。
一旁的妖物聽他是魔門弟子,已經怕到瑟瑟發抖,不敢抬頭,袁護忠說完也忐忑地望了一眼他,猶豫道
“此處上供仙宗的靈物也是一年年供足了”
李曦治望了一眼下面的村民,明白袁護忠說的大抵不差,手中的虹光閃了閃,勉強地道
“原來如此。”
他負手而立,默然不言,沒有了攀談的興致,自顧自地駕風遠去了,足下彩光翻涌,如同神仙中人,飄搖而去。
余下袁護忠抹了抹冷汗,松了口氣軟倒在地,向著一旁的妖物嘆了口氣,這妖物同樣也是恐懼不已,瑟瑟道
“還好還好來的是青池宗子弟,若是修越門人,眼里容不得污穢,哪里還容得了你解釋,一劍就殺了去,不止你我丟了性命,恐怕我家大王都要被斬了”
“害。”
袁護忠慶幸地嘆了一句,道
“如果是真的運氣不好,還什么辦法門人除妖除害離去,可憐這五千百姓,你我身死,只能被群妖瓜分了”
李曦治這頭駕風而起,心情微微有些低落,他雖然明白這事在江南很常見,卻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袁護忠一番說辭下來,他真就無能為力。
好歹比海外好了畢竟是曾經的仙府治下,如今的仙宗忌憚也好,還存著些道義也罷,不敢明目張膽,魔門也要套層皮更不說有些道統都算不錯。
李曦治自嘲地笑了一聲,若將他放進袁護忠的處境,多半也就這些處理方法了,自己初時還動了殺心,倒顯得可笑。
李曦治自己和李家的壓力還大著,沒有心情悲天憫人,很快將之拋之腦后,駕風在泉屋一帶飛行著,腰間的玉佩卻突然發熱起來,放出溫潤的白光。
“嗯”
李曦治頓時大喜,暗道
“竟然有自家兄弟長輩在附近”
李曦峻等人在泉屋山脈中行走一段時日,得了幾樣靈物,有空衡帶著,并沒有遇見什么筑基妖物,只在山林中晃蕩著。
李玄宣兩人掐著法訣,勘察地脈,漸漸摸到些線索,在一處深譚邊勘察了一陣,李曦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