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明頓了頓,頓時多了幾分尷尬之色,低聲道
“我已經勸過多次,她不肯放棄仇恨留在我家,那就過上一些時日,送她走了,不必多說”
見李曦峻皺眉,李曦明連忙解釋道
“我也不算虧待她了該給的資源、該教的丹術,我都補齊了,到時候兩相抵過,算斷去緣分。”
李曦峻乍舌,搖頭道
“你啊真是無情我看她現在可不是圖你這些東西”
“這”
李曦明的情事在兄弟面前被揭破,總算有些波動,略有煩躁,巴巴地道
“怎么可能呢她是什么人害不過是些皮肉交易。”
李曦峻撇了他一眼,輕聲提醒道
“既然要她走,那可要看好了,不要帶著留有自家印記的東西,以防將來有麻煩。”
“有道理。”
李曦明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李曦峻無奈下去了,李曦明這才直起身來,院中飄散著幾幅畫,他隨手攝過了,仔細看了兩眼,隨手收起。
口中吐出長行元火,孟灼云只在他心頭掀起了小小的波動,很快被他拋之腦后,忘了個一干二凈。
離埠郡,屋埠坊。
李曦治僅僅花費三個月,已經將坊市之中的條條框框理得清清楚楚,拉攏了幾個散修出身的店主,再給蕭、袁、楊幾家的鋪子行了方便,整個坊市上下已經落入他的掌控。
“有青池撐腰,這些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無人敢違抗。”
若是他背后沒有青池和三個世家級別的背景,要拉攏制衡,恐怕要花十倍不止的時間,如今只是下幾個命令的功夫,李曦治已經能騰出手修煉了。
按著宗門中心照不宣的規則,他現在已經可以接手許多邊角的利潤,數目并不多,李曦治怕授人以柄,并沒有動。
這坊市中遲遲沒有人來,便是這個原因了,屋埠坊不是什么大坊市,峰中弟子碰了覺得不安,嫡系弟子又瞧不上,也就李曦治心系家族,自得其樂。
“此處靈機遠遠不如青池,可終究勝在輕松自由,不必提心吊膽。”
他正思量著,下首上來一人,抱拳恭聲道
“報大人,鏜金門的宗卷在此處了。”
李曦治接過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司徒末此人,明面上是鏜金如今的主脈之人,應該是當年覆滅一脈的遺孤。
鏜金門最早是長子司徒禮一脈主事,與玄岳門結親,后開山老祖司徒鏜身亡,次子司徒駑受金羽宗支持,殺兄上位,成就紫府。
往后司徒駑身亡,鏜金門分成數派,最后投靠青池宗,伯脈復辟,司徒駑此脈不得不被屠殺殆盡,唯獨留下司徒末一人,便是此人身世的由來了。
“真夠亂的。”
李曦治大抵讀了一遍,很明顯看出青池與金羽交鋒的痕跡,鏜金門反復的屠殺與斗爭,不過是兩宗爭斗的表現罷了。
“都是無奈之舉,否則也不會偷偷保下司徒末。”
李曦治看的心中暗驚,朝著下頭那人問道
“司徒末如今在何處可接了什么任務”
下頭那人恭聲道
“稟大人,據說接了任務去東海,近幾年興許不得歸來。”
“繼續說。”
李曦治問了一句,這人解釋道
“據前來坊市的韓、富、何幾家修士所言,玄岳孔氏在海外一坊市之中派了兩位筑基修士,多占據了兩座島嶼,堵住了海道,鏜金門的坊市少了大半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