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玄岳鏜金關系甚好,一向沒什么沖突,結果近幾年越發惡化,便有了這一出,鏜金門派了司徒末去。”
李曦治心中有了計較,抽出小信,給家中寫了寄過去,那老頭又來報,說是一和尚求見。
“和尚。”
李曦治很是警惕,仔細問了外貌,確定是空衡,手中扣了枚符箓,這才出去見他,
這和尚白皮細眼,面長耳圓,果然是空衡,他肅聲道
“見過道友,我受貴族所托,送一寶藥過來。”
李曦治一聽是寶藥,心中已經有了分寸,空衡卻不拿出來,只盯了他一眼,輕聲道
“請道友一示玉佩。”
倒是個頑固的。
李曦治笑了笑,兩人先前才見過,卻都很小心,把象征著李家嫡系的玉佩出示了,空衡這才告罪,把玉盒交到他手中。
李曦治靈識一掃,知道是血暾果無誤了,輕聲道
“還請法師稍作停留,那劍即將鍛造完畢,拜托著法師帶回。”
空衡點頭退下,李曦治長出了口氣,心中一松
李恩成的事情總算有個了結了去一趟宣元坊,先和李恩成搭關系。
既然司徒末去了東海,李曦治也放心許多,把事情交到兩老人手中,順著道便飛去宣元坊。
宣元坊位于東離山附近,距離離埠郡很近,李曦治取了寶藥,面上升起霧氣,遮掩住容貌,落在坊市之外,便有一胎息修士來迎,問道
“前輩是”
李曦治只道
“乃是蕈林原上一散修,如今遠游至此。”
李曦治畢竟是私下來的,自然不能以青池的身份,只能隨口胡謅了一個,胎息修士并不意外,取出一枚圓形法器,恭聲道
“還請前輩渡入一絲真元。”
魔災已經肆虐許久,各大坊市已經有了防備,不許魔修入內,可以防備里應外合打破坊市。
李曦治緩緩點頭,渡入真元,那法器頓時放出白光,這修士驚道
“正法修士”
李曦治點頭,不顧他的諂媚神色,接過這人遞過來的玉牌,邁步而入,在喧鬧的坊市中尋找了一陣,很快尋到了那間恩水丹閣。
邁步入內,便有雜役迎上來,李曦治擺手道
“把你掌柜的請來。”
他雖然收起了羽衣,也遮掩了容貌,看起來認不出身份,可語氣平澹,氣度不凡,這雜役不敢怠慢,急沖沖地上去,不多時便下來一位高瘦男子,披著短褂子,笑著拱拱手
“在下李恩熙,見過道友。”
李恩熙乃是筑基初期,卻對李曦治很客氣,李曦治自然不敢拿大,隨他入了密室,在面上一拂,露出本來面目。
李恩熙恍然地點頭,看起來是認得他,答道
“原來是曦治小友,我得了兄長囑咐,已經等待多時。”
李曦治取出那枚玉盒,輕聲道
“小小見面禮,還請笑納。”
李恩熙接過,靈識一掃,便已經明白內里的東西,輕聲道
“小友的李可是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