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觸時,唐澤給他的印象是遭受命運的重大打擊,舉目無親的孩子。
而在降谷零還沒有發現唐澤更深層的真實身份時,他是察覺過唐澤在行事上與這種謹慎的偽裝者狀態不相符的部分的,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唐澤很愛作死。
“對哦,喜多川哥哥也是”吉田步美興奮起來,左右看了看周圍的警察,又飛快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可是,讓他們都穿上雨衣觀察一下,說不定就可以準確認出誰是犯人了。”步美很不甘心,“好不容易鎖定到三個人的,就這么把他放走了,又出現受害者怎么辦”
在這呆得越久,唐澤越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一股說不出的寒涼始終在往脖子里竄,吹得他后背都起雞皮疙瘩了。
有什么不好的狀況發生了嗎
“沒什么。”唐澤收回手,默默看著自己食指尖被預告函的銳利紙邊割破的細小傷口,一臉沉重地嘆氣,“被割了一下。”
他就坐在降谷零的對面,看著臉色多少帶點扭曲的發小嘴唇無聲地蠕動著。
“有是有的。是說步美小朋友希望從單面鏡觀察嫌疑人嗎”高木涉理解得很快。
看見了,三個人的名字都看見了一清二楚
接下來呢,接下來呢,是不是應該準備發預告函了
“不,你不能直接露面。”灰原哀搖頭,“如果他們三個中真的存在犯人,你能抓出他就算了,萬一證據不足或者無法分辨,他們都被釋放了怎么辦”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正在協調警署停車位的高木涉經過,不解地看了看這幾個突然大喊的孩子。
他曾經的死亡是既定事實,不管對于哪一邊來說,他都已經是不存在的人。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誤會或者意外可以粉飾的事情,因為死亡,從來都不是一個瞬間。
“沒問題,交給我吧”吉田步美捏緊拳頭給自己打氣,“我不僅看見了他,我還聽見他說話的聲音了呢”
在某些模糊的瞬間,在他因為唐澤的冒險而不滿,得到唐澤鄭重承諾自己不會有事的時刻,他有過隱約的猜測,等到確認了唐澤還有joker這層身份的掩飾,甚至更加確定了。
不得不說,現在回想唐澤那副坦然的任你選擇的態度,更像是一種為表自己沒有壞心,故作大度的姿態。
“不會吧,我們都看見他兩回的,肯定能逮住他的。”小島元太摸了摸腦袋。
而今天,現在,看著坐在他對面,活蹦亂跳還有功夫來給自己玩踩鋼絲的諸伏景光,降谷零終于產生了明悟。
柯南拍了拍額頭,有種完蛋了的感覺。
這怎么比嗎邏輯推理的速度再快,還能快過你們唯心主義的魔法師嗎伱這根本是作弊
“怎么,你要來比比速度嗎”嘴里又塞上零食的唐澤聞言含糊地問,“我是不介意啦。”
沒有了原本的車鑰匙,僅憑步美袖子上的幾個黑點和線條,是不太可能比中嫌疑人的,雖然是同一輛車的鑰匙,考慮到這是舊款的老車,磨損程度一定很不相同。
預告函是要拿出去交給嫌疑人的,如果上頭沾上了唐澤的血,被有心人發現的話,很容易成為對方的破綻。
唐澤俯視了一會兒氣鼓鼓抱起胳膊,扭開了臉的柯南,在內心表示同情。
由于深知唐澤家庭悲劇的內幕,這個時候的降谷零對遭受無妄之災的唐澤是十分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