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知道唐澤就是joker,唐澤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就是joker,這都已經不是暗示不暗示的問題了,基本是公開的秘密。
總之,現階段,他與組織最大的關聯,就是利用了組織的某些渠道對來源敏感的錢物進行了銷贓和轉移,達成了初步的利益關系。
光從這個角度來看,還是無法解釋本次試圖敲詐的調查記者的唐突死亡,然而零組很快在倍賞周平的聯絡名單當中發現了一個被備注為“心理醫生”的家伙。
它就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國家組織似的,談論到個人的力量,它是那么松散的、冗余的、臃腫而可笑的姿態,然而真的想要將它連根拔起,這些散亂的東西又存在內在的堅固結構,構成了仿佛永遠消散不了的影子。
說不定等到他真的借助這些陰私手段登上關鍵位置之后,他就也會變成吞口重彥那樣,成為被組織的蛛網牢牢捆住的養料了。
指不定直到現在,倍賞周平也自認為自己是找到了某個小黑幫,或者做黑活的團體,與他們完成了暫時的合作關系而已。
經過了多次洗禮的安室透看見心理醫生這個詞就感覺太陽穴直跳,于是這條消息也作為重點,被寫進了郵件當中。
而這,就是他,還有怪盜團,選擇要對抗的力量。
“是啊,是個骯臟且不擇手段的家伙呢。像他這樣的人到底還有多少,誰都不清楚。”唐澤嘆了口氣,“具體情況我們會繼續調查的,你也小心一點自己的安全,保護好你的秘密。真到了那一步,雖然我肯定可以保障你的安全,但是一旦跨入了這邊的世界,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掛斷電話的柯南心情有些沉重,翻到工藤優作的郵箱,快速給父親說明情況,走向二丁目的腳步一點不輕松。
他走過公交站臺,不遠處的廣告牌上,本次美術大賞的獲獎作品展覽的海報發著光,將正中央繪制著的負片風格的富士山映照出了獨特的剪影味道。
喜多川祐介那張憂郁清瘦的俊臉,也同樣被印刷在海報當中,很明顯,年紀輕輕才華橫溢的畫家擁有著一張不輸給任何藝人的花美男般的臉,也成為了賣點之一。
在廣告牌不遠處,原本印刷著的倍賞周平的巨幅宣傳語被潑上了紅色的油漆,畫上了巨大的叉號,甚至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貼上了怪盜團的o。
更遠的地方,明智吾郎參加的綜藝正到了放送的時間,電器行櫥窗中的電視屏幕上,大大小小的屬于明智吾郎的明媚笑容,同樣融入進整個城市的底色當中。
真實與虛假交錯,謊言與真相同行,能看透這一切的偵探站在這巨幅的浮世繪面前,也只能感到荒謬與慨嘆了。
如果喜多川祐介此人的特殊能力,真的與他的畫相關,能畫出如此一幅獨特畫作的他,能與他站在一起的怪盜團,到底是看見了什么樣的世界呢
“寫生,還能是什么呢,當然是寫生。”
你要問唐澤本人的話,他的回答大概是這樣的。
“我的天哪”兩手捂住雙眼的星川輝脫力地倒在地上,仰視著一片絹色的天空,表情一片麻木,“eader,你能不能學得再快一點啊。再這么看下去我差不多是快瞎了。”
“你以為我沒瞎嗎”一臉麻木地看著前方版畫風格的富士山,唐澤深深地嘆著氣,“我真的是服了如月峰水了。他的世界真的只有富士山嗎”
“只有富士山也不是不行,但是沒必要有這么多的富士山吧”爬山爬得渾身無力的宮野明美坐在自己的裙擺上,也一樣忍不住埋怨。
接近如月峰水,搞定他的殿堂,是唐澤將喜多川祐介的身份拿出來一再加碼的根本原因。
關于這位殿堂主,高情商的說法是,如月峰水此人在各個層面上都是個非常極致的藝術家,精神狀態、人生履歷,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