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笑道:“我就是急著去廁所撒一泡尿,也比在這聽你說這些話有意思。”
聶擎皺眉:“你認為我說的話毫無意義?”
安爭回答:“你說的話對你來說當然有意義,但你說的話為什么非要對我有意義?難道我聽你說完之后就必須心悅誠服的告訴你,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會聽的,憑什么?”
聶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我以為你是一個識大體識時務的人。”
安爭笑的更為燦爛:“是的,這句話你說的沒錯,但你又憑什么認為聽你說的話就是識大體識時務?如果不按照你說的去做,就是不識大體不識時務了嗎?”
聶擎點頭:“是。”
安爭道:“你這樣的人能主動來找我說這些,想必是對我十分看不慣了。”
聶擎肩膀微微動了動,他背后不遠處的那棵也不知道已經生長了多少年的老槐樹忽然就禿了。這棵老槐樹直徑至少需要兩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圍過來,樹冠已經足以覆蓋方圓十幾米的范圍,這一棵樹就能讓這一片不見天日。
可是聶擎只是殺機一念起,這如此粗壯的老槐樹便禿了。所有的樹葉和比較細嫩的枝條全部掉落下來,如同暴雪一樣,片刻之間就在地面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樹葉的氣息,卻根本就飄散不出去。按照道理,斷了那么多樹枝,碎了那么多樹葉,氣味會散發出來。可是那氣味居然被某種說不清楚的凌厲氣息給阻擋住了,就好像在聶擎身后有一道看不見的墻壁。
安爭下意識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好可怕。”
聶擎微微一怔,他不明白安爭在這個時候為什么居然還有心思說笑話。
安爭把手從頭上放下來,然后看了一眼那棵大樹:“這就是你自認為正義的做法?”
聶擎道:“無關正義,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之所以沒有出事不是因為你足夠強大,而是因為武院和兵部在背后撐著你。你不能總是索取而不懂得付出,若是沒有武院和兵部做后盾,你認為自己比那棵樹強?”
安爭聳了聳肩膀:“所以你為了你認為的可以教育我,就把一棵樹弄禿了?別人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如果我覺得如果那棵樹要是會說話,第一句話說的一定是操-你-媽。”
聶擎眼神一凜,他身前的地面上隨即裂開了一條口子,這口子筆直的延伸出去,瞬息之間就到了安爭的身前。
安爭抬起腳往下一踩,那裂開的口子立刻停住。
聶擎看著安爭,安爭看著聶擎。
聶擎緩緩的說道:“有些人不懂事,就該受到些教訓。”
安爭搖頭:“不懂事的人應該教訓,自以為是的人應該扇爛了他的嘴巴。”
聶擎伸手往前一指:“沒錯,你太自以為是了。”
隨著他的手指抬起來,從大街上裂開的口子里,數不清的土石形成的長槍突然之間冒出來,放佛有數不清的甲士手持著這些長槍,迅疾狠厲的朝著安爭沖了過去。這些長槍并不是筆直的向前,而是有著詭異的軌跡上的變化。
聶擎的眼睛微微發紅:“你就是太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