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中平在白勝君寧小樓手下真的算不上一個大人物,就算是在方城郡邊軍之中也只是個副將,和段伏龍同級,歸顧伏波節制。可他的特殊之處在于,受了傷之后寧小樓親自下令調他進書院做了副院長。
他的金品直刀對于安爭來說還有點看不上眼,畢竟安爭是用慣了紫品神器的。這把直刀叫做戰魄,刀口上有幾處崩出來的細小缺口,可想而知當初曾經有過怎么樣的惡戰。
也不知道為什么,天黑之前還是晴空萬里,入夜之后居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安爭撐著一把油紙傘到了仙帝廟,這里就算是到了晚上依然有人在供奉香禮。雖然對于普通百姓來說,仙帝是誰,叫什么名字,有幾個,他們一概不知。他們甚至不會想到,自己的日子過的苦處仙帝是不會可憐他們的,因為這一切恰恰都是仙帝造成。
所以說有些時候老百姓真的很善良,善良到愚昧。
仙帝廟后面的宅子不大,也有些破舊,前門果然關的很緊,后門開著一條縫。安爭在門外說了一聲屠龍,沒多久就有人探頭出來看了安爭一眼,顯然是白天見過安爭的人之一,對安爭點了點頭打開門放安爭進來。
“王沖呢?”
安爭問了一句。
“嘿嘿,大當家在享受呢。”
那人笑的有些猥瑣:“今兒晚上運氣好到了極致,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個受傷的女修,奄奄一息,但是沒有外傷。我們大當家說這輩子還沒有睡過女修,那女人臨死之前怎么也得干一干,干爽了沒準還給救活了呢。這女修也奇怪,穿著破破爛爛,但是那一身肉真白啊,那屁股,又翹又圓,雖然看起來年紀也有個三十多歲了,但是滋味正足啊。”
安爭哦了一聲,往里院看了看,院子里只有兩個房間亮著燈,顯然這些家伙戒備心很強。安爭感知了一下,這院子里暗中至少有七八個人監視著,前面屋子里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這些家伙都是亡命徒,只要有錢拿什么都肯干。
“那女修是什么門派的。”
“哈哈哈哈,要是什么宗門的我們大當家還敢招惹?那女子奄奄一息,迷迷糊糊的在半路上求我們救她,可能是傷的太重都糊涂了,一個勁兒的說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還說讓我們想辦法送她回去。問她是什么宗門的,她說什么都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是還他媽的能放過啊,哈哈哈哈。”
安爭心里一震,難道是和自己一個時代來的?
“亮著燈的那屋?”
安爭問了一句。
“對,不過你得稍等,我們大當家就好這一口,誰在這個時候打擾他,那可算是到了八輩子血霉。您先跟我到別的屋子等會兒,給您備了酒。對了,您來這的事,沒告訴別人吧。”
安爭聽到他問這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里陡然生出警覺,心說這些家伙果然是亡命徒的心思。只要自己沒告訴別人來這里,他們必然下狠手,反正殺了也沒人知道。蘇商已經死了,自己和蘇商的矛盾很多人都知道,就算是邊軍真的會追查起來,也會認為是有人為蘇商報仇。
“沒有,沒告訴別人,告訴別人不好辦事。”
安爭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齒,人畜無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