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然后殺了我?”
談山色道:“難道這還需要猶豫不決嗎?你這樣的人,犧牲自己換兩個女人的性命,尤其是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的生命,你不是應該立刻做出決定嗎?犧牲自己,正是你的追求啊。”
安爭:“屁哦.......犧牲自己,那是你的追求吧。我得好好的活著,這樣的話你們這樣的人才不能好好的活著。只有我活著,在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才能一直重要下去。”
談山色忽然發現,自己在安爭面前不如以前那么自信了。曾經的他覺得安爭只不過是自己手心里的玩物而已,自己想要殺了他,隨時隨地都能。然而現在,這種自信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消失不見了。
“安爭,你告訴我真相。”
談山色沉默了更長的時間后說道:“也許我會改變了呢?如果我因為知道了真相而不再如以往那樣,你活著都變得輕松起來。”
“交易?”
安爭問了一句。
談山色點了點頭:“交易。”
安爭微微昂著下頜:“那對不起,我這個人,從來不拿自己的生命和自己在乎的人的生命做交易。”
他往前垮了一步:“還不動手?”
這一步出去,外面的人全都向后退了一步,如此整齊。
安爭掃了一眼那些人,然后從空間法器里取出來一壇酒:“我們來自一個時代,同屬一個江湖。本來我想著,這個時代的人幾乎人人想把咱們都殺了,我得拼盡全力的把你們帶回去才行。現在才醒悟過來,我做不到。帶回去你們?真不如殺了你們。從一個地方來的人也算是老鄉了,知道我取出一壇酒想要做什么?”
安爭把那一壇酒放在地上:“可不是和你們喝一碗酒斷絕關系,而是等殺光了你們我自己喝了解渴。”
轟!
一個修行者實在是忍受不住那種巨大的心理壓力了,直接點燃了離火炮的引信。一顆燃燒著熾烈火焰的炮彈轟向安爭,帶著長長的尾焰,就像是劃過了天際的流星。
安爭看著那離火炮的光束直接飛過來,卻沒有移動。
砰!
炮彈被安爭抓在手里,熾烈的溫度瞬間冷卻下去,那原本隨時都能炸開的炮彈在安爭的手里,冷卻下來之后就是一塊黑乎乎的石頭。
“有人說,這江湖上的人和事,就是最好的下酒菜。所以那些酒館里的人,才會一邊聽著江湖事一邊喝酒,然后拍案而起,喊一聲痛快。他們說的痛快事,不外乎四個字,快意恩仇。”
安爭笑起來:“江湖事,下酒菜......殺人最好,因為殺人是葷菜。”
安爭將手里的炮彈隨手丟在一邊:“這個江湖,不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