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溫玉被迫抬高了頭,他呼吸急促,閉上眼,咬得唇間泛白。喬天涯松開捏住他下巴的手,抵在他唇間,不讓他這么咬。喬天涯的手指卡了進去,被姚溫玉像是泄憤一般的咬住了。
“你怕什么”喬天涯讓他咬,神情微寒,“那又不是你的錯。”
昨晚醉酒的元琢是很不同,他輕快地忘記了雙腿的痛苦,在浴桶里因為觸碰有了反應。貴公子也是人,他失去的是腿,不是作為男人的一切。他這樣年輕,同樣有不為人說的隱秘欲望。可是他連自褻的機會都沒有,他每夜都暴露在喬天涯的眼睛里然而他根本沒有接受這樣無能的自己。
“怎么了,”喬天涯狠聲說,“因為我不是個女人所以覺得委屈嗎我手上功夫還沒差到那個地步吧。”
“別說了,”姚溫玉流露出痛苦,他躺在這里,只能頹唐地喊著,“別說了”
滾到一邊的藤椅撞到了小衣架,衣架跟著傾過來,砸在喬天涯背上,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燭光搖曳里,喬天涯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在憤怒。
“你怎么看自己”喬天涯說,“把自己當作謫仙嗎有欲望是錯嗎你”
“我沒有”姚溫玉雙眸通紅,他聲音顫抖,極其艱難地說,“我沒有那種我不需要”
他不能淪落到那種地步,把最后的體面都殺掉。他還剩什么啊他只有這點尊嚴了,這點尊嚴支撐著他坐在人前,以這副羸弱的姿態坐到人前,接受所有人的憐憫。
姚溫玉在顫抖里淌出了眼淚,那是他不情愿的事情,但眼淚就像無法站立的雙腿一樣不再受他的控制。他恥于面對這樣的自己,正如他不敢正視自己所剩的欲望。
喬天涯胸口起伏,他忽然把姚溫玉翻了過去。
姚溫玉預感到什么,他恐慌地睜大雙眼,被喬天涯從后抱在懷里,解開了里衣。他劇烈掙扎著,摁著喬天涯的手臂,說著“我不要喬松月,放開我,放”
喬天涯摸到了姚溫玉的手,他把它拽到了自己的掌心,帶了下去,用疊交覆蓋的方式握住了姚溫玉的羞恥。他這樣抱著姚溫玉,在交頸時聽見了姚溫玉在哭。
昏暗的燭光熄滅了,他們緊密地貼在這里。姚溫玉面朝著氍毹,在難以忍受地羞憤里淌濕了面頰。他喉間逸著壓抑的哭聲,那是他敗在喬天涯手里的尊嚴,還是他看清楚的自己。他在嗚咽里喘息,空出的手死死地攥著喬天涯的衣袖,在喬天涯滑動的手掌里感受到了被褻瀆、被擊碎的歡愉。
“你殺了我”姚溫玉逸出哽咽,他沙啞地說著,“喬松月我恨死你了”
喬天涯手掌滑動著,在那黑暗里,跟元琢側臉緊貼著,聽著姚溫玉的哽咽和絮語,也聽著姚溫玉的喘息和鼻音。
“你沒錯,”喬天涯在他打顫時對他耳語,喑啞且認真地說,“恨死我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