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斬打斷他的話,冷著聲音說,“我即便是死了,對武威侯府也沒什么關系,不用管。”
花顏聽他這樣說,便也意會地明白他是不打算告知了,點頭,“的確是越少人知道桃花谷這個地方越好,畢竟若是知道的人太多,難保沒有人來窺探究竟,不利于給你治病。這樣安靜的地方,適合治病,也適合養病。”
蘇子斬點點頭,“這樣的地方極好。”
陪著蘇子斬坐了一會兒,青魂帶著人抬進來一桶水,花顏知道他定是要清洗血污的,便放下茶盞,識趣地走了出去。
秋月被太陽曬的頭皮發麻,跪著的身子顫顫巍巍,晃晃悠悠,卻咬牙忍著。
花顏來到秋月面前,一屁股坐在青草地上,對她說,“要不要我給你撐傘”
秋月抬眼瞅著花顏,扁扁嘴,有些委屈地說,“奴婢這些年都是被小姐給嬌慣的,連這一點兒苦竟都受不了。若是讓您給我撐傘,師傅更會罵我了。”
花顏好笑地看著她,“那句‘吃得口中苦,方為人上人,’的話,我卻不怎么為然的。可以不吃苦的時候,憑什么非要自虐地找苦吃你嬌氣就嬌氣唄,也不犯罪。”話落,她拍拍屁股站起身,“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傘。”
秋月點點頭。
花顏很快就找來了一把傘,不費力氣地撐開,給秋月擋著太陽,陪著她說話。
秋月忽然覺得這樣跪著,一點兒也不難受了。
天不絕從藥房出來,便看到了那二人,臉色鐵青地哼了又哼,嘟囔道,“怪不得秋月那死丫頭非要跟著花顏那死丫頭走,當年說什么也留不住,這般個對人好法,長久了,誰還能離得開她”
蘇子斬沐浴之后休息了一會兒,從房中出來,便也看到了那二人,一個跪著,臉上全是笑,一個撐著傘,懶洋洋地說著話,臉上也帶著笑,他眸光微凝,便倚著門框看著。
從來沒有主子會為奴婢打傘,世家大族里從來沒有不說,小些的富貴人家也沒有誰會這么做。很多主子都擺著高高的姿態,奴婢在主子面前都卑躬屈膝。
而在花顏的眼里,秋月雖然稱著奴婢,但卻是與她平等的。
秋月眼角余光看到了遠處門口站著往這邊看的蘇子斬,小聲說,“小姐,子斬公子在看著您呢”
花顏慢慢地回頭,頓時笑了,又扭回頭,對秋月眨眨眼睛,悄聲說,“他這別扭的性子,真是折磨死個人,我如今沒了婚約束縛了,他卻依舊不應我,我卻也舍不得對他用手段,哎。”
秋月大樂,也悄聲說,“小姐,當年游方道士為您算命,說您情路波折,原來是應在這里呀。”
花顏也笑了起來,“也許還真是,那臭道士的破嘴,若是有朝一日再見,我非要撕爛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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