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怒氣沖沖地找到雪豹領主埃德蒙對峙,語氣不善地質問道:“紫玨明明就在你的府邸之中,之前我詢問你的時候為何裝作糊涂,一問三不知,害得我好找。”
桑晚因為這件事是真的動了肝火:“紫玨明明只離我相隔咫尺,我卻一無所知,甚至都差點準備動身離開波蒂斯,如若不是我那日湊巧撞見他覺得身形熟悉,察覺了不對勁,我和紫玨相隔咫尺卻差點錯過。”
而這么陰差陽錯地離開,或許就是這輩子的再也不見。
埃德蒙一臉冤枉,連忙委屈地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后院這個瘋子,就是你說的紫玨!”
桑晚擰起眉毛,不為所動地繼續質疑和詰問道:“那你為何曾經囑托過侍人要善待得了瘋病,神志不清的紫玨,這說明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紫玨的存在。”
埃德蒙無奈地攤開雙手:“我真的不知道后院的這個瘋子就是你要找的紫玨,我之前命令下人善待他,不要短了他的吃食用度,不過是我前兩年調任到波蒂斯的時候,德維特君王特意囑托過我而已。”
“德維特君王……誰?”桑晚細細咀嚼著這個十分陌生的名字,腦海里費力地搜索了半天從前的記憶也對此毫無印象,或許這個德維特君王只是和紫玨有交情而已。
提起這個名字,埃德蒙的神情立刻多了幾分尊崇推重。
“說來也是慚愧,我這把年紀卻還是個領主,以前甚至還為之沾沾自喜。德維特君王卻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君王階級,可以說是年少有為。”
埃德蒙的話匣子打開了就再也關不上,一通彩虹屁停不下來。
“俗話說虎父無犬子,德維特君王本就血脈高貴,但他雖是君王之子卻身世凄慘坎坷,幼年的時候父母和其他親眷就死在了人類的手中,甚至還遭遇了被屠城滅族那般的血海深仇。”
“不過德維特君王能有如今的成就,卻并不僅僅是靠著血脈和天賦。他是我見過最苦練修行之人,在他身上我卻一點也看不見青年獸人的浮躁和沖動,他永遠理智沉靜,性格就和他的冰系異能那般冷峻凜肅,以后肯定還會大有作為。”
桑晚從埃德蒙絮絮叨叨的廢話中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她的心頭一跳:“冰系?”
桑晚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連尾音都微不可察地帶著顫抖:“德維特君王就是芬里爾對不對?”
埃德蒙怔了怔,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呀。德維特君王就是德維特君王,我們都這樣稱呼他。”
埃德蒙撓了撓腮幫子:“不過……”
埃德蒙欲言又止的長時間的停頓差點急得桑晚心跳停止,甚至連她的呼吸都隨著停滯了一瞬。
“不過你說的芬里爾倒是有可能是德維特君王的名,畢竟不是相熟之人,一般都以尊號族姓相稱。”
桑晚的眼睛一亮,卻又很快黯淡下去。
她既是為得知了芬里爾的身份和行蹤雀躍驚喜,卻又害怕這德維特君王其實并不是芬里爾,最后落得竹籃打水的空歡喜一場。
但無論心情如何激動,桑晚卻一時半刻無法脫身。
畢竟紫玨現在這副樣子,總得先給他調理一番,待到紫玨狀態稍微改善和穩定的時候,再計劃著動身去找芬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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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端了幾碟清淡的膳食放在桌前,耐心細致地用勺子喂到紫玨的唇邊,紫玨卻看也不看,固執地抬起自己懷里的小熊,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先給晚晚吃。”
“……”桑晚神色一僵,費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像是在哄小孩般妥協道:“好,都聽紫玨的,先給……晚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