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凳子滑落在地上,周夏仰起頭,通紅的眼圈里是快要碎裂的水光:“你怎么才來。”
盛放的心都要疼碎了,他的夏夏,他的乖小孩,從小到大,自己什么時候讓他受過這樣的驚嚇和委屈。
伸手捧起他的臉,拇指在他泛紅的眼尾一遍遍撫摸著:“沒事了,我來了,沒事了。”
周夏怕極了,也委屈極了,因為藥物的原因,他現在身體很疼,腦子很亂,根本就沒有余力再去維持以往在盛放面前隱忍清冷的人設。
他什么都顧不得了,滿腦子都是此刻在他面前的盛放,伸出軟綿綿的手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順服地進入他的懷抱。
懷里的人身體纖細而柔軟,像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甚至還在細微地顫抖。
盛放抱緊他,除了心疼和悔恨外,還有快要噴薄而出的怒意。
視線移到地上躺著的人,那人也已經恢復了意識,抬起頭,面部紅腫駭人,似乎在自己來之前周夏已經將他毒打了一頓,盛放依稀從這張面目全非的臉上辨認出他就是之前想要糾纏周夏的那個家教學生。
果然是他。
盛放瞇起眼睛,他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沒有徹底死心,當時就該把他收拾服帖,不然也不會留下這么個后患,還讓周夏陷入今天這樣的危險境遇。
“周,周夏,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我們是一類人,是一類人啊,我能體會你的痛苦,你肯定也能懂我,那你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哪怕一次也好,周夏,我喜歡你周夏,我是真的喜歡你……”
許巖還在垂死掙扎,撕扯著嗓子喊周夏的名字。
周夏把臉埋在在盛放胸前,厭惡地閉上眼睛。
“盛放。”
盛放低頭貼近他耳邊:“我在。”
“他叫得我惡心,你讓他閉嘴。”
不用周夏說他也打算這樣做,盛放冷哼,單手抱緊他,抬腳狠狠踢在許巖的腹部。
許巖疼得大叫出聲,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像只肉蟲一樣在地毯上可憐地蠕動。
盛放不解氣,還要再繼續上腳,卻被周夏扯住衣領:“不用管他了……”
周夏虛弱地抬頭,額角的頭發已經被冷汗打濕,眉眼間都是痛苦的神色:“別管他了,盛放,我好難受,你帶我走。”
盛放注意到他的臉頰比剛才又紅了許多,身體也越來越燙,這根本不是跟人打過一架就會有的狀態,用手背貼著他潮紅的臉頰,周夏像是貪戀他手上的冰涼,貓兒一樣輕輕蹭著。
盛放看他這個模樣,突然想到什么:“這個雜碎給你下藥了?”
周夏從鼻子里哼出難耐的呻.吟,鼻尖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別問了,趕快走。”
果然,盛放狠狠握緊拳頭,雖然恨不得立刻宰了地上這個人渣,可現在沒有什么事情比周夏的身體更重要,咬牙忍耐下來,彎腰把周夏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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