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多了,五個元老也都狐疑過,誰讓閻攸寧有前科呢。但一想到閻攸寧的實力,賭徒心態一上來,想要壯大逆塵教的心思便止不住了。
五人稟告途中,閻攸寧只是聽著一言不發,坐在那里神情似笑非笑,便絕了他們任何違逆的心思。
說到底,閻攸寧和閻摩就是一脈相承,看著笑嘻嘻的好相與,但骨子里都是殺人不眨眼,容不得別人有絲毫忤逆。
魅護衛稟報完最后一個字,四周一片安靜,落針可聞。
閻攸寧不在時她還能調侃幾句,當下是任何遐想都沒有的,屏息著,她低著頭,感覺得到注視在身上的目光,仿佛毒蛇一般,血液都有種凝結之感。
一聲低沉的輕笑響起,漫不經心卻牽起五人的神經。緊接著,聽到閻攸寧問池醉:“阿醉,你有何想法?”
池醉愣了下,道:“并無。”頓了頓,問道:“師父,我需要做什么?”
北落師五人聽到出乎意料的稱謂,心中一驚。
“回去后我說與你聽。”閻攸寧站起身,瞧著眼前低眉順眼的五人,輕笑一聲,察覺到五人誠惶誠恐的樣子,“后日一到,本尊會看到你們這一個月的成果,如果讓本尊失望,你們知道會如何的。”
明明每個字都含著笑意,落到五人耳里卻讓他們背上竄起一股戰栗,只覺如芒在背。
“我等絕不會辜負尊上的期望。”北落師肅然道,其余四人連忙跟上說道。
待閻攸寧和池醉離開后,天市首先開口:“我就說尊上和閻摩一脈相承,哪里會陷入什么兒女私情。”
太微“切”了一聲:“你沒看到閻攸寧對池醉的態度嗎?瞎子都能聽出來他們關系不一般。要么是欲蓋彌彰,要么就是閻攸寧就喜歡這種有違倫理綱常的快/感。”
嬌媚婉轉的女聲不屑道:“妾身只知道池醉不是尊主夫人,妾身便有機會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太微出言諷刺。
魅護衛卷著鬢邊的長發,身若扶柳般靠在太微身上,細瘦的手臂搭在對方肩上,用發尾清掃太微硬邦邦的臉頰,溫聲軟語道:“太微,妾身知道你的心思,妾身說這些話是不是讓你心里泛酸了?”
太微一張臉直接漲成豬肝色,氣的:“魅護衛!你莫要真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會傾心于你!”天市這蠢貨居然還真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天地可鑒,他對魅護衛可一點心思都沒有!
四周喧囂吵鬧至極,北落師嘆息著搖頭,隨后下意識地看向一向沉默的魍護衛,本以為能感受到同樣的無奈,魍護衛卻正襟危坐嘴里嘀嘀咕咕,滿眼都是振奮。是了,魍護衛只有一顆重振逆塵教的心,其他的都聽不進。
北落師不知第幾次覺得自己與周圍格格不入,再度懷念起曾經的幾位長老,張口撤退道:“我繼續辦事去了,你們也別閑著,這是尊上對我們的考驗。”
重新回到小院時,閻攸寧察覺到穆曉霜朝這里趕來,提前服下易容丹,等裝扮一番后,便見到穆曉霜著急道:“池護法,左丘前輩,魔主剛剛出關了。據說他要好好懲治那些膽敢背叛婆海剎的魔修。”
這并非是最重要的,穆曉霜看閻攸寧捋著胡子一派閑散,柳眉皺得更緊,再看向池醉,眼中關切:“魔主從長老爺爺那里得知了左丘前輩,等會兒就會來這里見你們。我聽到這個消息后連忙過來了。左丘前輩,不然你先離開這里?要是沒法離開,先躲起來?”
“如何得知我的?”閻攸寧問道。
穆曉霜真是討厭死男人這幅優哉游哉的做派了,她又不能給他臉色瞧,誰讓這人給她下了蠱呢,她可真是命苦吶:“是長老們提起了一個月前曾關押過的人,你本來是要被處死的,后來池護法和你師徒相認,把你護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