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頭茫然的被陳拾拉退了幾步,陳拾清了清嗓子,看著那個小吏,肅穆的說道「諸位,此君說的有理,既然是陛下有令,我們身為人臣,豈能不從外王入京,定然是有什么要事與陛下商談的
「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爭吵了,免得對大行皇帝有不敬。」
陳拾說著話,郡守們一臉茫然,你這是什么情況關鍵時候怎么還坐歪了呢
趙頭憤怒的罵道「你今日到底是什么情況手握大郡,何以是這般做派呢這小吏,分明就是勾結趙王」
陳拾看著眾人,幾步走到了蟲捷的身邊,耳語了幾聲。
蟲捷臉色大變,急忙擠出了一絲笑容,「陳君說的有理,我這就讓路這位少君,多有得罪,請您勿要責怪,請趙王先行」帶頭的蟲捷都選擇了讓步,其余眾人就是不理解,也只能讓開。
趙王這才駕車一路狂奔,最先趕到了關卡,連正在接受盤查的馬車都讓開,讓他先過關。
趙頭狐疑的走到了陳拾的身邊,「這小吏又是什么身份」
陳拾沒有搭理他,很快,那小吏就來到了陳拾的身邊,一臉的感激,朝著陳拾行禮,「多謝您,若不是您,我還未必能處理好這件事,實在是感謝」
陳拾看起來有些惶恐,急忙搖著頭,「不敢,不敢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而已,我這位仁兄也是心里急切,并不是對你無禮,請你勿要怪罪」
「不敢,不敢。」
那人連忙搖著頭,又跟陳拾說了幾句話,方才離開了這里。
陳拾擦了擦額頭,趙頭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如此害怕難道他的后臺比太仆還硬」
陳拾瞥了趙頭一眼,「我真的不明白了你不覺得這個后生看起來很像一個人嗎」「虧你阿父還是你仔細看看,他到底像誰」
「我們這一路是最為險要的,前頭有周亞夫坐鎮,在這里卻派遣了一個文吏和軍侯,這兩人的身份能簡單嗎肯定是要鎮得住我們的」
趙頭認真的看著那個年輕人,那人臉色
有些怯弱,只是身材修長,劍眉,雙眼很是英武,當他轉過身來指揮車架的時候,那張臉與另外一張臉徹底重疊,趙頭雙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韓韓」
看著額頭上滿是汗水,臉色蒼白的趙頭,陳拾不悅的說道「你這廝今日真的是不走運啊,前頭抱怨北軍防備你,被周亞夫聽了個正著,在這里先后得罪太仆和太尉我覺得吧,你進了關后,就閉上嘴,什么都不要說了,不然你這開著四馬之車進城,最后坐著囚車回去」
趙頭急忙點著頭,果真不再言語。
消息在諸多郡守之中來回的傳遞,一時間,這些郡守們都變得知書達理,溫和守序,這道路被治理的僅僅有條,再也沒有發生任何的沖突。
當梁王來到這里的時候,沿路的那些平日里猶如虎狼般兇狠,常常帶著軍隊做出各種騷操作的郡守們都溫和謙遜的讓開道路,各個都在請求對方先行,放下了一切的成見和矛盾。
梁王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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