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咬,改褲帶啊。”哥哥盯著狍子說。
張興明搖了搖頭,這哥哥不解自己的,非得讓他來,伸手把褲帶解了下來,遞給哥哥。這時候哥倆的褲帶其實就是一捆布條,扎褲子是用系的。
哥哥接過褲帶拿在手里,貓著腰小心的向爬在冰面上的狍子走過去,張興明提著褲子跟在后面。
一直走到冰邊上,狍子動了動,也沒跑。哥哥拐了個彎,從狍子背后過去,小心的接近狍子,然后把張興明的褲帶綁到狍子的頭上,使勁一拉,狍子順著哥哥的拉勁站了起來,緊接著四蹄亂動啪的一聲又摔倒在冰面上,哥哥一愣,然后哈哈笑起來,對張興明說“這玩藝在冰上站不起來了,哈哈,我說它怎不跑呢,來,咱兩把它拽回家去。”
張興明看了看狍子,黑色的鼻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沒有角,估計是未成年,長的有點像鹿,但身子更小一些,也沒有花紋,四只尖尖的蹄子,在冰上劃出一道道劃痕。這倒霉孩子的蹄子根本就是天生的冰刀啊,也不知道怎么跑到冰面上來了,如果沒人發現,估計最后也會餓死在冰上,它根本就站不起來,別提走了。
哥哥說“快來啊,幫我拽,晚上吃大又肉,東北發又音”
張興明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自己提著褲子的手,說“我幫你拽它,你幫我提褲子啊”
哥哥看看他提著褲子的手,有點犯難“那怎辦哪,我自己拽不動。”
張興明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喊姥爺來。”
哥哥有點不愿意“姥爺來了,那還是我抓的啊”
張興明有點哭笑不得,說“我的哥啊,就算你能拽動,一出這冰面,它就能站起來跑了,你還能拽住它別讓它把你拽回家吃大又了。”
哥哥看看狍子,又看看冰面,叭嘰了幾下嘴巴,一萬個不情愿的說“那你快點,我看著它。”張興明笑著向姥姥家走,哥哥在后面又喊“給姥爺說是我抓住的哦。”張興明服了,點了點頭,無語的走著。
冰面離張興明姥姥家也不遠,就三百米左右,沒一會張興明就提著褲子進了院,姥爺正在劈柴,看他提著褲子進來,放下斧子問“老二咋了褲子掉了,褲帶折舌了”
張興明說“我哥拿著綁狍子呢,姥爺你快去吧,一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