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鳴翠坊坐了近半個時辰,太子不能在外久待,很快就起身回宮去了,裴郅其實不大喜歡這地方,坐了一會兒也帶著寧茴往附近的酒樓去用了午膳。
回府去的時候風雪不見小反倒是又愈發大了些,為著安全馬車走得極慢,寧茴張了張嘴,哈出一口氣,動作飛快地又把車窗簾子放了下來。
馬車里再沒其他人,楚笏和青苗她們都去了后面,她懶洋洋地往他懷里靠,正巧又聽得外面馬蹄聲過,突然想起了來時看見的齊商,遂問道“齊商沒跟著你一起嗎我方才在路上見著他了。”
裴郅捧著她的臉親了親,瞧那白里透紅的誘人,顯些輕咬上一口,“他自有事去辦。”
這番耳鬢廝磨實在是惹人,寧茴埋頭躲了躲,不叫他再湊上來。
“寧茴”裴郅曲著修長的手指在她下巴尖兒勾了勾,聲音低啞悅耳。
寧茴仰頭,問道“怎么了”
“聽見太子說的話了”
她不解其意,“東巷的事兒嗎”
“不,是定王和丞相小姐的婚事。”裴郅手扣在她脖頸上,拇指輕撫著肌膚細膩的臉頰。
寧茴抿了抿唇,秀眉微蹙著,哎,真愁人,裴郅怎么盡惦記著這事兒呢
她把他的手扒拉了下來,小指頭一下一下在掌心輕撓著,認真道“太子殿下說的也不算數,說好了要等賜婚圣旨的嘛。”
裴郅嘖了一聲,“圣旨”
寧茴剛點頭道了一聲對,抱著她的人輕笑出聲,眸光自她面上幽幽掠過,停擱暗色的窗簾子上,他緩聲道“你瞧瞧外面。”
寧茴疑惑地歪了歪頭,順著他的意思將簾子掀了個半開,冷風吹得她臉上一冷。
外頭正是丞相府,正門口立著一圈兒侍衛,石階下還聚了不少打著傘身穿蓑衣看熱鬧的行人,寧茴眼尖地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她往那頭指了指,“是張公公呢”
手上一松,簾子又放了下來,“張公公去丞相府做什么的,他”話出口她便覺得哪里不對,驚訝道“難不成是來傳賜婚圣旨的”
裴郅抵著她的額頭,“不然呢”
不待她回聲兒,眼尾微揚,曳曳動人,“愿賭服輸嗯”
寧茴正對著他漆黑的瞳眸,眼睫飛快地顫了兩下,紅著臉有些不大好意思,扯著自己腰間的紅色襳褵在手指頭上繞了好幾圈兒,雙唇囁嚅了兩下,聲音細弱的很。
裴郅挨得這么近都沒能聽清,他問道“怎么準備耍賴了”
寧茴睜大眼,“不是”她一向很誠實守信的好嗎
裴郅放柔了語氣,“那是如何”
她羞怩慚愧地四處亂轉的視線,稍稍大了些聲,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會”
水藍星的時間可寶貴了,大家都在努力地搞重建,很少談及這些事情,生理課動作教學什么的要拿了結婚的小本本才準去放映室刷卡看的。
生崽崽該怎么生她沒學過呀,沒人教過她呀qaq
她倒是看過異獸生崽崽,但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里面啥都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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