鉞王鳩淺,自乍用鐱意思就是越王勾踐,自作用劍。春秋越國的語言是古越語,越王的名字用漢字表達,其實只是音譯。古越語中,鳩淺和勾踐,發音是一致的。現在,可以看做能替換的通假字。
而余耀眼前這把青銅劍,和越王勾踐劍,差別很大,除了劍格和劍柄的形狀類似,別的地方都不一樣。
甚至劍柄也不完全一樣。越王勾踐劍劍柄的頂部、也就是劍墩,是立體圓形,這把劍的劍墩,則是橢圓。
越王勾踐劍的劍身上,有菱形花紋,應該是鍍上的一層成分多樣的合金,以致千年不銹。
這把劍,同樣沒有銹跡,但是劍身無有花紋,只是略略發紅,更像是純銅的顏色。
而這把劍上的八字銘文,就應該是鉞王鳩淺,乍鐱某某。后面的某某,很可能就是這把劍的名字。
林豐草一直在盯著這八字錯金銘文,余耀見他專注,便將劍重新放入木匣,而后摘了手套遞給他。
林豐草接過手套戴上便上手了。
余耀問祁長河,“祁老爺子,這把劍鋒利程度如何”
“我只試過白紙和毛發,切紙如無物,吹毛則立斷。只是不知硬物如何,也不敢亂試。”
余耀點點頭,欲言又止。
祁長河擺擺手,“你想問這把劍的來路是吧確實不能多說,不過,不是市場上來的。”
余耀會意,“既然老爺子不藏私,我也就照實說了,這把劍,應該能到春秋。”
“但是形制差異很大啊。”祁長河應道。
“要是制式與其他春秋古劍一致,反而要懷疑。”余耀分析道,“這把劍,不用看別的,從錯金的工藝上就能判定。”
“噢但是這八字鳥篆,和越王勾踐劍上有六字重合”很顯然,祁長河也不認識余下的兩字,應該一時還沒找到能夠辨認的人。
“字形仿來不難,但春秋時期青銅器的錯金銘文,是很有特點的,工藝細節很難完全一致。”余耀拱手,“在我看來,就應該恭喜老爺子得寶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余耀寥寥數句,祁長河卻已經能基本接受了,因為他也不是個庸手。
此時,林豐草重新歸劍入匣,而后摘下手套,面色凝重,“這兩個字”
余耀和祁長河一聽,不由齊齊望向他。
余耀心道,差點兒忘了這茬兒了,林豐草可算得上是歷史學者啊,鳥篆雖然極難辨認,但他未必沒有研究過當然,研究過,能夠認識一部分鳥篆文字,也未必能認識這兩個字,但從林豐草的神色來看,應該是認出來了。
只不過,他現在或許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祁長河。
祁長河此時,卻沒來得及多想,脫口問道,“你識得”
這種事兒,余耀沒法替林豐草拿主意,只能沉默不語。
林豐草看了余耀,又看了看祁長河,“這兩個字,我能不能臨下來我能找人看看,或可辨認。”
他這是留了個緩沖。
“可以。”祁長河應道,“不瞞兩位,這兩個字,我臨下來找人看過,但一直無人能夠辨識。當然,我認識的古文字學者也有限,而且讓誰看不讓誰看,也得有個斟酌。兩位雖然和我年齡差距不小,又是萍水相逢,但我這人,篤信機緣二字。”
。零點看書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